那是她問林寒水借了好多靈株才煉出來的縹緲丹。
元凝拔開瓶蓋,眼神迷茫,這不就是縹緲丹么,她也不是沒吃過,但是沒用啊。
泯泯當(dāng)然知道它沒用,只不過吃了也有好處就是了,好不容易煉的總不能浪費了吧。
泯泯跟金鯉說了一串天材地寶,停下來歇了一會,才道,“就這些,找到了材料我就有辦法?!?
金鯉面色凝重,一一應(yīng)下。
泯泯交代了一通,不過是讓元凝近日里好生修養(yǎng)為是,她的心疾過于嚴(yán)重,只有法子免去一些痛楚。
若是那些材料沒有,她也沒辦法煉藥。
而且……
那藥似乎并非尋常的藥,在授課的時候仙長像來都是不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禁藥。她方才突然想起,玉珠里的秘籍中是有這么一種藥,而且可能對心疾有效,便直接說了出來。
算了,就算真的是禁藥,只要能救人,也沒什么問題啦。
泯泯讓元凝放寬心,便不再耽誤她歇息。走出去的時候,偶然一瞥,卻見那干干凈凈的梳妝臺上,擱著一只和房間基調(diào)極為不符合的金步搖。
金絲玉粒,鳳凰于飛,這根步搖款式略華麗,說是拿給新嫁娘作頭飾也是不丟份的。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她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金鯉買的那只步搖么!
原來是送給了元凝師姐討她歡心了。
不過不知道元師姐這樣樸素的審美,能不能欣賞得來金鯉的直男風(fēng)格了。
金鯉追了出來,手無措得垂在一邊,道,“她真的不會有事吧?”
泯泯回頭,便看見那么一雙偏執(zhí)得可怕的眸子,動了動唇,平靜道,“她的情況不太好?!?
這是事實,他早就知道,但再聽上一遍,還是抓心撓肝得疼,她又道,“不過她暫時不會有事?!?
“而且,你不是普通人吧?”泯泯格外冷靜。
她想了這么久,發(fā)現(xiàn)一些不太正常的地方。
師父在長生居布下的靈陣,魔物都是進(jìn)不來的,但是靈獸不會受到限制。那只雕最多只是個靈獸,怎么會進(jìn)不了結(jié)界?
當(dāng)時那只雕的表現(xiàn),分明就是被結(jié)界誤傷了一樣。
如果不是雕的問題,那還會是什么出了問題?
泯泯直直的看著金鯉。
就算雕真的是魔獸,能駕馭魔獸的人,難道會簡單么?門派居然還對此毫無察覺……
她簡直不敢細(xì)想。
金鯉愣住了,未張開的臉略帶青澀,看樣貌不過是一個俊俏的小師弟。一雙眼睛呆愣愣的,緩慢轉(zhuǎn)動了幾下,最終和她對視。
金鯉笑了一下,笑意卻只在唇角泛了泛,未達(dá)眼底。
“你說的東西,我會拿到的,剩下的,還要你多費心了?!?
泯泯心里一緊,這是默認(rèn)了?
若不是普通人,如何混跡入靈棲山的?
究竟是敵是友?
長生居殿上靈陣的波動還歷歷在目。是魔嗎?
可他畢竟沒有傷害過她……
泯泯眼睫顫了顫,只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你……你看好元師姐,縹緲丹雖已經(jīng)作用不大了,但也可以起一定的鎮(zhèn)定作用的?!?
說罷,轉(zhuǎn)身朝院門走去。
不知道對方的底細(xì),讓她覺得如芒刺在背。
金鯉道,“我送你吧?!?
“不必了?!便nD了一下,“那靈陣會讓你受傷嗎?”
身后沒有傳來回答,泯泯抿了抿唇,只得離開了。
……
長生居最后一片葉子也被秋風(fēng)掃去,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好不孤寂。
只是不知為何,卻總是有許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