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泯沒注意到,也看不懂,倒是在那修長白皙膚質(zhì)細膩的脖頸上看到了一個突出的喉結(jié),霎時額角流下了瀑布一樣的冷汗,“你是男的?” “是的呀?!惫鹿馔崃送犷^,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我還以為你發(fā)現(xiàn)不了呢。” 是了,他的聲音怎么聽也該是個男性的才對,只是因為她先入為主的觀念,才會以為長得這么好看的人是個女子。更不要說,他這個身高比自己高上許多,某些不可言說的部位更是一馬平川?! °矍鞍l(fā)虛,覺得自己真是蠢爆了?! 肮竟?!”毛球蹲在地上吃完了糕點,一雙黑溜溜豆豆眼終于抬了起來,在兩個人之間逡巡著?! 」鹿膺@才垂下眸子,看了一眼矮墩墩的白色物體,笑了一聲,“你養(yǎng)的?和你真像。” 一旁桌子上擺滿了一小袋一小袋的蜜餞,硬生生碼了一桌子。毛球吃得嘴邊的毛毛上都是餅屑,蠢得就像某個表情包“弱小,可憐,無助,但能吃”?! °衙虮饋?,非常不客氣道,“你能不能離開我的房間? 孤光語氣中帶著難過,一看他的表情,卻分明是眉眼彎彎,“微云怎么總是趕我走,不是還收了哥哥的禮物嗎?” 不提還好,這么一提,泯泯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強制性套上的戒指,和他手上的那一枚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自己這一個稍稍寬度小一點,更加精致,不禁有點生氣,這是她愿意收的嗎? “我不要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便脛虐?,戒指紋絲不動?! 」鹿庠诼牭竭@句話的時候笑意凝滯了一瞬,唇邊只剩下一點微薄的弧度,她能感覺到他似乎是生氣了?! 皷|西送你了,就是你的,你收好就是了?!惫鹿庹f罷,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飛躍而下,一點群青的衣擺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在了窗子邊?! °杏X莫名其妙,這人說生氣就生氣,該生氣的難道不是她嗎? 不過看他負氣離開的樣子,泯泯心里倒是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胸口悶悶的。趕走他難道不是自己希望的嗎? 怎么卻不高興呢? 泯泯皺著眉頭,很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毛球蹭了蹭她的手,“咕咕!” 姐姐怎么了呀? 這么明顯嗎?毛球這么傻都看出來了? 泯泯煩得不行,把客房里填充著干稻殼的枕頭狠狠砸在床上,聽見那稀里嘩啦亂響的聲音更煩了?! 」鹿狻! 】匆娏怂蜔?,卻還有一種隱藏著的東西死死貼在心的最里面,揭不掉,摸不著,讓她捉摸不透。難道是喜歡上他了? 泯泯腦子里突然閃過這一可怕的可能性,趕緊在腦海中將它否決掉?! ∵@是絕對不可能的?;仡^看見那扇大開著的窗戶,走上前去將它關(guān)上,鎖死,這才勉強吐出一口氣?! ∧﹃父股系慕渲?,涼意在指尖蔓延?! “頃r分,落北安捶打著鈍痛的頭部,迷迷糊糊轉(zhuǎn)過頭來,只感到腦子里有個暗器突然發(fā)動了似的,動了一下就劇烈得疼一下,“哎呦”一聲痛呼出聲,扶著頭靠在床頭不敢亂動了?! 】辞遄约核诘牡胤?,再看看床尾縮成一團還在睡著的師弟,腦子緩慢轉(zhuǎn)動著,突然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來。 糟糕,跟著師父出來,他們還敢喝醉! 不會是師父把他們送到房間里來的吧?想到這個,落北安低著頭露出一個羞澀的笑來,要是這樣,就算是一會兒被師父責罰那也值當了?! 〔⒉恢浪麄兌似鋵嵤区P棲寒一揮手喊了兩個小廝抬上樓的落北安心情不錯,按著脹痛的太陽穴去撥弄柳冥霏,“師弟,師弟!” 柳冥霏在睡夢中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雙眼聚焦上的那一瞬間,兩眼睜大,趕緊后退了一步,差點沒掉下床去?! 澳憧磕敲唇鍪裁?!” “哦?!甭浔卑埠笸艘稽c,“你輸了師弟,愿賭服輸啊?!薄 ×读艘幌?,這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他們倆一起拼酒的事。他不記得什么時醉了的,搖了搖腦袋,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于是誠心道,“師兄酒量驚人?!薄 ∈聦嵣媳攘绲瓜碌穆浔卑怖夏樢患t,面上卻端著不顯,“那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