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阿輝又說道“知道嗎?就在咱們這城中,再也沒有,比我這磨刀石,更好的了。”阿輝只是敷衍的點了一下頭。
老張看了一眼阿輝,知道阿輝不相信他,他拿起身邊的一個瓶子,對著那石頭灑上了一些水,那石頭頓時由白色變?yōu)槟G色。老張用手輕輕摸了幾下,然后在懷里抽出一個光亮的鐵棒,雙手握住鐵棒,不停的在石頭上摩擦著。
老張賣力的磨了一會,石頭上的水變成黑色的水流了下來。老張停了下來,把鐵棒放回懷里,用手蘸了一點黑水,用兩個手指碾磨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對阿輝說道“把刀給我!”
阿輝猶豫了一下,但看著老張堅定的眼神,還是掏出短刀遞到老張手中,老張雙手接過短刀,又打量了一番。
伸手拿起身邊的瓶子,喝了一口,對著短刀噴了一口水。然后又喝一口,對著那塊石頭也噴了一口水。噴水的動作很是熟練,而且噴出的水霧均勻的撒落在,短刀和石頭上。
老張一手抓著刀尖,一手握著刀把,把短刀壓在石頭上,開始磨了起來。開始時,老張很輕柔的推動著刀身,在石頭上摩擦,之后老張的速度越來越來,“嗤嗤”的聲音也越來越刺耳。
老張額頭上,逐漸有汗珠冒了出來,他的雙手,快速的來回滑動。任由汗水流下,阿輝想伸手幫老張擦一下汗水,但他剛剛抬手,老張低聲的說道“不要動!”阿輝手停在半空,生生的收了回來。
看著老張磨刀,也很無聊,阿輝又在那塊石頭上坐下,老張一言不發(fā),只是“吭哧~吭哧”的磨刀。
過了一會,老張停了下來,把那短刀舉起來,又對著短刀又噴了口水,阿輝看見那短刀的刀身,已經(jīng)閃閃發(fā)光,但刀身上還有幾處黑斑。老張拿著刀端詳了一會,問阿輝說道“你這刀,在那里得到的?”
阿輝站起來走,走到老張身邊說道“就是在倉庫里找到的?”老張回頭看了一眼阿輝,然后又轉(zhuǎn)過頭,開始磨刀,但這次不再那么用力。
阿輝看著老張問道“這刀,磨完還能用嗎?”老張一下就停了下來,瞪著阿輝,怒道“怎么,看你的樣子,是不相信我了?”阿輝急忙搖著手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刀還有磨的價值嗎?”
老張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對阿輝說道“一把刀,打造出來,不經(jīng)過精細(xì)的打磨,是無法使用,磨刀就相當(dāng)于為刀賦予了生命。而且就算是再好的材質(zhì),打造出來的刀,沒有經(jīng)過仔細(xì)精制的打磨,那么這把刀也是一把廢刀!”
阿輝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起磨刀的事情,他很感興趣,蹲在老張身邊,問道“那么,巡護(hù)隊用的刀,也都經(jīng)過打磨嗎?”老張渺視的對阿輝說道“他們那也能叫做磨刀?”隨后老張冷笑著說道“巡護(hù)隊用的刀,也就只能那么簡單的磨一下就可以了,沒必要浪費力氣?!崩蠌堁韵轮?,很是看不起巡護(hù)隊的佩刀。
老張指著他身旁的那塊蕩刀石說道“你知道,就我這塊石頭,巡護(hù)隊的人,跪地求我,我也不會為他們磨刀!”
阿輝驚奇的問道“那你為什么,會為我磨刀???”老張看著阿輝說道“第一,你這短刀,值得磨,第二,為你磨刀,也是謝謝你那天把廚房里的人趕走,還發(fā)現(xiàn)了他在水缸里下毒?!?
阿輝心中明白了,為什么老張會對他這么好,原來是因為那次五隊下毒的事,阿輝低著頭對老張說道“那次,我原本是想去廚房偷吃的?!崩蠌埿α诵?,說道“我知道,是莊央那小子的主意!”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阿輝也跟著笑起來。
老張又開始磨刀,他一邊磨刀一邊對阿輝說道“刀刃,是刀最重要的部位,但是,磨刀刃又很多講究,有的人,把刀刃磨的飛快,但那刀砍不了硬物,一砍就崩刃。而一把好刀的刃口,一般都得有擁有一個完美的角度,這樣才能經(jīng)久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