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居易那句,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似等閑。放在《琵琶行》里,和放在月餅盒上,大相徑庭一樣。
冼銳大笑著,吻著湘瀟,得意地說“我就要吃了你。郗湘瀟,我就要吃了你,咱們兩個一起——融化掉。”他喃喃地說,“我喜歡你,我對你是真心的。”
湘瀟不再說話,他吻得太狂了,她有些害怕。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關于“胡子”的話題,不但讓他聯想到了“吻”,還有,其他。
她的心跳很快,她的雙頰緋紅。
“我冷,你躺到床上來我跟你說話。”冼銳道,聲音很輕很柔,低得只有兩個人才能夠聽見。
見她不動,他坐了起來,用被子將她裹了進去,讓她靠墻躺著。
然后,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看她的眉,看她低垂的眼,含笑的嘴角,尤其愛看她柔和的小鼻子和富有線條的,輪廓分明的小唇。
那白潔光潤的臉龐,在此時已經被羞紅了,被他的唇印潤澤得如玫瑰花瓣一般嬌艷可人。
“你換了一副眼鏡了?”湘瀟發覺自己的臉更紅,更燙了,連忙轉移了話題說。
“嗯,以前那副太沉了。”
上次他還一個勁地夸那副眼鏡,是多么地貴,多么地好。
還拉過她的手來讓她戴了戴,還說他從來不讓別人碰的。
這次,竟然這么快就換掉了,并且用“太沉了”三個字就否定了它。
湘瀟竟然好懷念它。
他喜新,然而她卻在懷舊。
他想東西用舊了就換掉,不很正常嗎?又不是人。
可是,湘瀟為什么總神經質地想到了人呢?
物品雖然是物品,它是不哭不笑,不喜不怒的。
但是,如果他們對物品,對所有的物品,都有截然不同的看法,那就會影響到他們的喜和怒,就會有分歧,就會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進而,就成了人的矛盾。
湘瀟又說“云耍了一個男朋友,也是戴眼鏡的。別人見了云的眼鏡,老問我,你的眼鏡呢?我和云真好笑,我們倆人,各有一頂小紅帽,各有一個眼鏡,連生日也在一塊兒過。”
這個,也是半真半假的。
云的戀愛,沒幾天,沒人知,就結束了。
因為,眼鏡不想讓別人知道。
不像他們倆,人人皆知。
因為,冼銳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知道。
雖然云單獨找過冼銳,但她并不禁忌在他面前談云,她長得像個假小子,他不可能對她有感覺的。
她也并不是拿她取樂,她只是在找話題啊。
冼銳馬上猜中了她的用意,哈哈地沖她大笑道“你怕我干什么?我是你老公啊。”
湘瀟一聽,更加害怕,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半晌,方才羞澀地說“沒這么早吧?”
冼銳并不回答,只是說“我們真應該感謝胖子和小柳,有了他們,我們才得以相識。他們是我們的媒人啊。”
“為何而得偶,有幸不需媒。”湘瀟淺淺地笑。
“怎么了?”冼銳不解地問她。
胖子到底如何讓她動氣了?
湘瀟沒有說話,只是痛苦地搖了搖頭。
在這一點上,她真的是小心眼兒。
很多次,胖子都在冼銳面前說了她的好話,在其他人面前也對她表示欣賞,還給她講真心話,給她支招。
他只是表面上喜歡罵罵咧咧。
就算是胖子對她不好,小柳也是很好的。
人家本來就是媒婆啊。
冼銳也猜出了幾分,可能是胖子議論了他們倆的關系吧。
他更緊地抱住了她,安慰她說“不管別人怎么說,只要我們真心相愛。”
話語真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