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度。
冼銳的厲害,不在于言語的多少,而是他具有,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他看透了,他知道應該舍末逐本。
而且,他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知道應該去感謝。
但是湘瀟卻看不透,沒人教她,她也沒有經過錘煉。
她只看到了胖子表面的可惡和她現在擁有的,表面的幸福。
她的生長環境就決定了,她不東家長西家短,不信謠言,不嚼舌根,就已經相當不錯。
此時,湘瀟選擇了沉默,她并沒有噼噼啪啪地對胖子數落個不停。
她及時收住了,她知道,冼銳不可能喜歡聽她的閑言碎語。
這就已經是,她聰明之極限了。
至于冼銳所擁有的這種能力,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不會的。
聽了冼銳的話,湘瀟從中看到了無限希望。
繼而,他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穿過蠟染外套,伸到了她的背上去。
他在輕輕地拉著她緊扎在藍色牛仔褲里的紅色秋衣。
“不,我不。”他剛觸到她的肌膚,她便敏感地叫了起來。
聲音雖然小,但卻十分堅決。
他規規矩矩地將手退了出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說“好,我尊重你。”
但是,他的胸中卻如一團火在焚燒。
他將臉轉了過去,對著墻。用背對著她。
他的手不可以任意動她,他用它牢牢地抓住被子不動。
湘瀟見了,心猛地一驚,既心疼,又感動。
她體貼地將他的頭抬了起來,將枕頭放到他頭下,緩緩地下了床。
她又為他將被子蓋好,溫柔地說“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胃還疼嗎,牙齒呢?”
“嗯。”冼銳的心中平靜一些了,點著頭說,“胃不疼了,牙齒還有一點疼。”
“你睡吧,我下去一下。”湘瀟將鞋往腳上套著,又說。
“好,一點鐘,你叫我。”冼銳柔順地說,趴在床上,沒有動彈。
湘瀟很快穿好了鞋,她再一次為他拉了拉被子。
然后,拿起桌上的梳子,梳著凌亂的頭發。
“湘瀟!”是云在叫。
接著,樓梯上響起了她奔跑上樓的腳步聲。
湘瀟扎好了頭發,又摸了摸發燙的臉龐。方才小心翼翼地關了燈,掩上了門出來,輕聲地應道“哎,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