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大盛,當頭向清志劈下。
先前見識過這劍法威力的眾人,不由為清志捏了一把汗,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
遠處坐于地上的清志口誦佛經,手中慈悲掌力不停向張啟拍出,渾然不覺頭頂劈下的劍氣,遠遠看去張啟手中長劍延長了數米,場外半步歸元境武者都面色凝重起來。
眼見清志便要被立劈兩半,突然自其頭頂之上飛出了一抹霞光,橫在半空,居然擋下了下落的巨劍。
眾人心情大起大落,看向場中,眼里滿是茫然,同屬南朝佛門的一名宿老突然顫聲道“這莫非是幾百年來再無人能參悟的棲霞神功?”
聽到那老僧出言,道門一方宿老也心中震動,當年佛門自中原南下同樣受到了南方道門的猛烈阻擊。
正當佛門傳道功虧一簣之際,金陵城棲霞山頂一道霞光騰空而來。居然是一得道的宗師佛陀顯圣。
南朝道門攝于其威只得悻悻而退,佛道得以南下,不想今日故景再演,仿佛一切因果循環皆有定數。
金竹點了點頭道“清志師侄從小便獨自居于棲霞山頂,暮讀經書朝食餐霞,十余年如一日,佛心堅定,得領一絲棲霞真意。”
張啟聽到身后之人議論,想到自己要成為清志的踏腳石心中憤怒,大喊一聲“昆吾臨世,萬劍來朝。”
話音剛落只見四周圍觀之人,凡武道修為在二流之下的武者,居然無法壓制腰間配劍,紛紛出鞘向清志飛去。
“這莫非是昆吾劍法?”道門聽聞棲霞神功本已不抱希望,可如今張啟居然使出了傳說中萬劍之祖昆吾劍所刻絕學昆吾劍法,場中眾人再次將心提了起來。
清志盤坐于地,頭頂一道霞光便仿佛有諸邪不侵之威,張啟使出了道家傳說中的劍法,更是引發萬劍來朝。
場中勁力四散而出,清志早已收回了慈悲掌力,合十抱于胸前,口中血絲溢出,其仍口頌真經。
道門眼見清志受創,心頭興奮,慢慢又露出了笑容,遠處佛門方向則齊齊宣了聲佛號,便是金竹此時也心中凝重,緩緩凝聚體內真氣。
對面惠空若有感應,開口道“今日年輕一代公平對決,若有人無故插手,便是與我道門為敵,不死不休。”
如今道門勢大,佛門遠來,面對其強橫只能默默承受。
人們正以為清志要落敗之際,來朝的佩劍忽然墜落下來,身在半空的張啟也猛然吐了口鮮血飛跌出去。
張啟只是剛領悟萬劍來朝的意境,如今強行使用,高手過招當場慘遭反噬,受了重傷。
惠空道人忙讓人將張啟接回,清志緩緩起身擦去嘴角的血絲,面容平靜,單薄的身影仿佛能扛下千斤重擔。
金竹道人上前開口道“如今我佛門僥幸勝得兩場,不知道兄可否讓我等入寺講經?”
聽到金竹的問話,道門眾人一時無言以對,場中氣憤有此尷尬起來。
惠空道人以真氣為張啟推宮過血,緩緩起身看向青志,正欲開口,突然人群后面緩步行來了一名富家公子,身佩子玉、身穿綾羅,身后兩名待女手捧玉筆金紙,徑直走入了場中。
四周年輕一代見到來人的打扮驚訝萬分,自己等人在族中也曾如此囂張,可到長安前族中長輩千叮萬囑,是以各士族子弟還算低調。
看到走入場中的年輕公子,眾人好奇異常,紛紛猜測來人的身份,那人行到清志面前突然轉身,擋住了佛門前路,來人明顯是道門陣營,眾人一頭霧水,只有惠空道人目露欣喜,一旁重傷的張啟眼中也是神采莫名。
“前番約定以三對三,張啟連戰兩場真氣不濟這才落了下風,如今我家公子到來,只需勝過他,日后佛門傳道,我道門絕不為難。”聽到惠空的言語,道門眾人心中一震,先前受清志震撼居然忘了這位。
道門之人紛紛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