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本為儒家傳人,若遇盛世皇朝,必能萬世留名,奈何其如今身處末世皇朝,楊廣為人多疑,注定以悲劇收場。
此時二人見面,宇文浩不由想提示這位老友,哪怕是為儒家留下一絲傳承也好。
院中宇文浩擺了一張方桌,司徒劍自然發現了其異常,但其并未開口詢問,席間二人不談恩怨。
武青婉為二人先煮了一鍋餃子,為二人斟了一杯清酒,隨后便退了開去。
司徒劍酒酣之后開口道“你與武道主都是當日長安城留下的傷患么?”
宇文浩點了點頭道“那楊廣命人暗算劫持我發妻,我千里追擊,適逢長安大戰。”
聽到宇文浩的言語,司徒劍沉默良久,隨后開口道“那人與陛下并無關系,只是想借武姑娘讓陛下為其封賞。”
聽到司徒劍的言語,宇文浩并為辯駁,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看向司徒劍道“司徒兄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我猜得不錯的話,司徒兄是為此物而來吧!”
見到宇文浩如同燒火棍一般直接將亢龍锏放在了桌子之上,司徒劍開口見山道“我見宇文兄是真,為此物而來也是真。”
“司徒兄此物乃天生的儒家至寶,但儒家天生剛直,可是剛過易折,你可直要集大成于一身?”宇文浩鄭重開口問道。
聽到宇文浩言語,司徒劍想到了長安城中楊廣的景象,楊廣當日被宇文浩指出乃是斷尾之相,加之龍脈變動,其性格越來越暴戾。
本有楊素與自己輔佐,可后面殺出一個叫王生的,其建言看似合理,卻勞民傷財,但楊廣卻一意孤行。
近日來楊素發現龍脈氣運雖然上漲,卻多了一分暴躁,正在此時司徒劍發現以儒門至寶打王鞭有震壓龍脈的功效。
司徒劍將此事告知了楊素,楊素得知后當即大喜,讓司徒劍當場施為,楊素文道氣息與龍脈相連,果然發現了不同。
想到當日宇文浩所使之物也是儒家至寶,當即楊素密令司徒劍以巡察運河建造為由,南下得到此物,以定龍脈。
司徒劍也知若自己所做之事被楊廣知曉必被猜疑,甚至危及儒道,但為了江山社稷司徒劍別無他選。
見到司徒劍肯定的樣子,宇文浩嘆了口氣悠悠道“司徒兄應當知道儒門近千年來曾遭逢浩劫,你可知其中秘辛?”
聽到宇文浩談及儒門浩劫,司徒劍雖知那八百多年前的往事卻不知緣由,當即拜道“還請宇文兄賜教。”
宇文浩自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道“當年那天下共主走的便是人皇路,人皇號與天齊,儒家剛過易折,方遇此劫,如今司徒兄身系一脈,可曾無悔?”
聽到宇文浩言語,本來信心堅定的司徒劍,也不由心生搖曳,整個人坐于原地久久無言,隨著劇烈的思想斗爭,其身上氣息不斷衰弱。
在道統傳承與自身拷問間,司徒劍陷入了兩難,今日若無法戰勝自己,只怕難免身死道消之惡。
宇文浩雙眼雖盲,卻也察覺司徒劍的情況,靜靜的等待最終的決斷,整個時間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
一旁許晚茹與宇文昭儀已經離去,獨留武青婉為二人添滿了酒水,點起小爐溫了起來,在武青婉眼中只有宇文浩一人,仿佛身邊的司徒劍根本不存在一般。
安靜的籬笆小院中猛然一道劍氣沖天而上,司徒劍抬起頭,身上劍意更加純粹隱隱要邁入宗師后期境界,看著宇文浩開口道“未來不知在何方,與其期盼,不如只爭朝夕。”
仿佛早有預料,宇文浩為司徒劍倒滿酒杯,隨后拿起亢龍锏道“此物乃我耗盡心血所鑄,不知司徒兄以何交換?或準備與我手中強搶?”
司徒劍道心再定,看著宇文浩手中之物,開口道“亢龍有悔,此锏好霸氣的名字,我若得此物允你乾元山莊避世之時大隋永不相犯,同時我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