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洪水泛濫,山東、河南等地更是十室九空,加到官府不放倉救濟,百姓餓死無數,路邊常常能見到腐爛的尸體,時至冬天未見端倪。
611年春天剛過,便迎來了酷暑,沒過多久山東等地便出現了大面積溫疫,這溫疫與往常不同,乃是通過接觸傳播,得了之后渾身乏力潰爛。
楊廣得知后下令各州縣封鎖道路,將得溫疫之人趕到城外自生自滅,更有甚者以火梵之填于土坑之中。
如此并未控制疫情,反而越來越嚴重,原,來時日常有人為保全尸在家中躲藏,當時關中一代的監獄之中可謂人滿為患。
這日東郡監獄之中又關進了數名“罪犯”,法曹翟讓于心不忍嘆息道“天將不仁,必使其瘋狂!”
這話被有心之人傳到了東郡郡守的耳中,東郡郡守大怒,以其擾亂民心,干預溫疫為由,革去了翟讓官職,將其也下了大獄。
身在獄中,翟讓大罵昏官無能,致天下百姓生死于不顧,因其為人仗義,做法曹之時便頗得人心。
獄卒們見翟讓被關,心頭難受,日間又受了親來法曹的訓斥,當天五名獄卒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殺了法曹打開了枷鎖,與翟讓一同離去。
翟讓得救之后,六人一路逃回了韋城老家,此時韋城情況也不容樂觀,百姓本就食不果腹,又日日被官府搜察,翟讓回家之后發現自己的哥哥與侄兒正在磨刀,詢問之下方才知曉前日大嫂被發現得了溫疫,如今家中活不下去,自己大哥翟弘與侄兒正準備率領鄉親們醞釀起義。
翟讓一聽,當即道“大哥我此番回鄉也有此意,我身旁五名兄弟與我同生共死,我們何不共謀大事?”
聽到翟讓之言,翟弘大喜,當天夜晚翟弘召集了二十幾個百姓來到家中道“此乃我二弟翟讓,本是鄰縣大官,但卻深感昏軍殘暴,二弟棄官回鄉,帶領鄉親們謀個生路!”
鄉親們知道翟讓本事,當即推舉翟讓為首領,翟讓也未推遲當即開口道“那楊廣不顧百姓死活,今日我等只得自謀生路,唯今只有先劫取那糧倉物資,隨后我等連夜上山,揭竿而起。”
翟讓定下計謀后眾人自各回到家中準備鋤頭刀具,翟讓留下了幾名青壯做了分工,待到半夜三更之時翟讓在前,眾人前往糧倉,幾名青壯不知自何處弄來了幾輛推車。
隨后在翟讓指揮下,村民在衣服上抹上鍋滅,眾人小心趕往糧倉,幾名村民仗著地形熟悉,準備了火種,向四周而去。
翟讓等人則瞄準了一處較小較偏僻的糧倉,幾十個人趁亂打死了那守糧倉的士兵,翟讓并不貪心只是讓人裝滿了幾大車糧食,守糧將士懈怠,居然無人發現翟讓等人,翟讓取了糧食便急忙下令眾人快速向東邊的瓦崗寨奔去。
隋軍撲滅了火勢,天已經放明,守糧官兵見到糧倉兵士死傷數人,其中一個糧倉糧食少了五十余石,適時朝廷明令糧食少三石便可殺頭,當即一隊官兵百余人率軍順著車轍方向追去。
翟讓等人連夜急行,瓦崗寨遙遙在望,這時后方突然沖來一隊官兵,眾人大驚,正絕望間旁邊一名武將,身下一匹白馬,手持一把渡銀長槊,一身白衫橫沖而來,截住了追趕的大軍。
那武將雙腿用力,馬兒飛也似的向百人軍隊沖去,那白衫人手中長槊揮舞,只一合間便將那為首之人頭顱割下。
那白衫人以槊挑著人頭,一人面對百人大軍,隋軍居然不敢近前,生生被其喝退,隨后那白衫小將轉身向翟讓等人飛奔而來。
翟讓見此面露疑惑,這時后方一青年人見到來人不由大喜,上前抱拳道“原來是單兄,我說誰居然有此身手。”
翟讓見到身后說話之人正是同鄉李績,當即大喜,忙上前雙手抱拳道“感謝兄弟此番援助之恩。”
見到眾人裝束單雄信有些驚訝,忙下馬道“我方才看見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