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悟清撇了撇嘴,這屋里的叔侄倆還真是大言不慚,不過大魏后人的性子若都是這般狂妄,那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族內的啟靈大典下個月就要開始了,你準備一下,過幾天就出發趕回大荒吧。”
“侄兒自小就跟隨三叔在這交州城內潛伏,大荒也沒回去過,侄兒……侄兒實在不愿回去!況且這里本來人手就不夠,我還想幫襯著您……”
另一個聲音馬上打斷道“糊涂!真是糊涂!啟靈大典三年一次,你已經二十二歲了,若是再不啟靈,那下一屆的啟靈大典你就沒有資格參加了,咱們大魏嚴氏之所以能夠近千年不倒,全都仰仗著祖上傳下來的帝王道,不啟靈就修習不了帝王道,你就一輩子沒有出息!”
“可是,侄兒已經在修習帝王道了,雖然進展不大,可也在緩步精進中啊。”
“你不懂,這帝王道乃是上古法典,霸道無比,童年時心性未定不能學,年長后血氣減弱亦不能學,只有你這個歲數才正好修習這帝王道;而且若無帝王之氣加身,初學時不能發覺,可越往后就越難修煉,而有帝王氣的人修這帝王道則事半功倍,當年咱們大魏嚴氏國破家亡,族內不愿投降的幾位族老為了咱們嚴氏能夠繼續修行帝王道,拼死把那傳國玉璽從皇宮中帶了出來,這啟靈大典就是要讓你們這些適修功法的年輕人去觀摩一次傳國玉璽,以求沾染一絲帝王之氣在身,好修行帝王道之用;無帝王氣在身去修行帝王道的話,會隨著帝王道功力的加身,變得神志不清,性情大變的。”
悟清聽到這里,眼神驟然凝重起來,氣運一說向來是虛無縹緲的,若真如這個三叔說講,這帝王道竟然要有帝王之氣加持才能修行,看來這個功法必然是個奧妙無窮的仙法了。
“三叔既然這樣說,那侄兒去便是了,只是我從未進過大荒,總是聽他們說這大荒……”
“哈哈哈……你小子原來是怕這個,放心吧!大荒對于旁人來講是個絕地,可是咱們大魏后人能在大荒中繁衍幾百年,自有咱們的道理。你的本命木牌還在身上嗎?”
“三叔說笑了,本命木牌我還能丟么?”一陣窸窸窣窣的掏東西聲音后,“您看,我一直貼身掛在脖子上的。”
“這幾天我給你配些藥粉,再給你一封書信,書信的背面我會畫一張地圖,記得進了大荒后每日把藥粉撒些在身上,把這木牌放在外面顯眼的位置上,那藥粉可以讓毒蟲猛獸不近你身,而這木牌就是能保你命的根本,從進入大荒后到咱們所駐的銅雀城寨有七八日的路程,沿途只要是有道行的精怪只要看到這個木牌,必不會難為你,你只要順著我給你畫的地圖行進,就能到銅雀城寨,進寨后你把書信交給族內管事的人便自會有人給你安排入啟靈大典之事。”
“行,那三叔我先回去了。”
“去吧。”
隨著對話的結束,屋子的門被打開,從里面出來一個年輕人去了前堂,正是悟清白天跟蹤的藥鋪伙計,悟清靜靜的趴在屋頂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關了前堂的大門,又過了好一會兒,身下的屋子燈也熄滅了,沒多久就傳來一陣鼾聲。
悟清又沉了一會兒后便悄無聲息的貼著屋頂飛遁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悟清也不去管別人,單盯著藥鋪的叔侄倆的一舉一動。那個掌柜的叔叔每日本分的很,只在藥鋪里坐堂,倒是伙計侄子時不時的就出城,悟清跟在他身后,才發現他會趁四下無人時爬到一顆大樹上查看一個鳥窩,有一回倒是真的從鳥窩中拿出一張紙條,他看完后面色不改的把紙條吞進嘴里咽了下去,又好像沒事人似的回了城;還有兩次是。
不過對于這些旁枝末節悟清也不在意,他只關注這個侄子何時起程,所以每天晚上他都會潛伏在藥鋪附近,若這叔侄倆進屋密謀他便會在屋頂偷聽。這個侄子對于大荒什么都不了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