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三叔便不厭其煩為其講解,這樣幾日下來侄子明白了,在外面偷師的悟清也聽了個通透。
又過了兩三日,終于到了這個侄子要啟程的準備了,早已做好準備的悟清一早便跑到城外等候,沒過多長時間,那個侄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他視野中,悟清潛在一個路邊早已選定好的地方靜靜的等他走近時,一張符紙一隱而沒,這人隨即翻倒在地,悟清快步上前把他拉起,背著他跑到一處隱蔽的角落里。不大一會兒,悟清身著這個侄子的衣服就回到了大道上,向著南面行去。
…………
長安城南芙蓉園內,榮親王王妃拉著九公主司馬歆的手說道“女兒,母親雖沒見過他是什么模樣,可聽下人們說過,是個黑俊的普通小伙兒,這樣的人能讓你皇爺爺和你父王另眼相看,想來也是有大本事的,雖然咱們司馬家的祖訓不能與修行者有沾染,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你父王的意思呢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若你也中意此人,那咱們就使使勁兒,若你無意,那就省了事了。”
司馬歆雖然開朗乖巧,可這種事又怎好意思開口,只是嬌聲膩道“娘……”
只是叫了一聲娘的司馬歆一臉紅潤的垂首坐在秀床邊不再言語,一旁的王妃看著自己女兒那嬌羞的模樣,心中暗嘆道那小子真是把自家的寶貝閨女的心勾住了。
女人的心性就是愛多想,一想到自己的寶貝閨女情竇初開,以后難免要嫁做他人之婦,為其生兒育女的遭罪,當娘的忍不住就心酸,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急忙用手中的手帕擦拭。
司馬歆看母親垂淚,一下子慌了神,急急哄道“娘親這是怎么了?歆兒……歆兒……”
司馬歆本想說“歆兒無意便是”來哄自己的娘親,可一想到那個在眾人圍困之中舉著符紙堅定的望著自己的那個身影,“無意”倆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王妃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為難的樣子,忍不住破涕而笑,處世已深的她又怎會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是如何想的,手指一點司馬歆的額頭,沒好氣道“臭丫頭,虧得為娘還為你傷心,你卻連個好話都不肯哄我,你與那個悟清才見過兩回面,怎么就這般放不下了么?”
司馬歆見自己的母親調笑自己,雙手一捂臉羞道“哪有哪有,娘親竟瞎說!我哪里有放不下他?”
王妃嘆了一聲,說道“聽你父王說,他前幾天去了南邊,應該是與那里的朝天宗有關,這朝天宗是前朝后人創立,難纏的很,便是金吾衛也吃了不少的苦頭,此事本與他無關,可他一心想要減少與你之事的阻力,便去了,也是個有擔當的,你的眼光不錯。聽說你皇爺爺知道此事后,也是很欣慰,說若他能立功而回,便準你倆之事。”
司馬歆聽到這個消息,捂臉的手頓時放下,一臉擔憂的說道“金吾衛那么多人都吃虧了,那他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王妃撫著女兒的手寬慰道“放心吧,雖然我不太懂,可聽你父王說那小子道法高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而且他的師門是個極其了不得的,都說他的師父是個神仙,他也算是個神仙子弟呢!這樣的人又怎會有事?”
司馬歆知道自己的父王嚴謹入微,不會說大話,當下就松了一口氣。
王妃看自己的閨女神色恢復正常了,就又拉著說了些體己的話,一會兒就打道回府了。
一進王府后宅,王妃就看到自己的夫君正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書,王妃徑直走了過去坐下,笑道“看歆兒的樣子確實對那小子生出情誼了。”
只這一句,一向以儒雅穩重面目示人的榮親王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輕嘆了一聲,閉目不言語。
王妃看他這樣,笑著攏了攏他的后背,她知道夫君平日里不說,其實對女兒的疼愛都愛到骨子里去了,家中一共四子一女,那四個男孩兒因族規所限,生下來不久就被寄養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