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鐘熙抿了抿嘴唇,說道“只是有些太過冒險。”
九叔祖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但說無妨,又不是族內的會議,只是咱們的閑談罷了。”
嚴鐘熙躬身道“我覺得咱們困在這銅雀城寨便如同溫水煮蛙,這大荒雖然庇護了咱們,可同時又束縛了咱們嚴氏一族發展的機會與希望,與其這樣,不若……咱們舉族搬出大荒!”
“搬出大荒?!”九叔祖的雙眼瞬間精光爆閃。
“對!搬出大荒!”嚴鐘熙不知九叔祖這樣的態度是好是壞,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咱們在中原還有些舊部忠臣家將暗中效忠我們,可我們總是困局在這大荒,終歸會讓他們失去希望,叛離我們,趁著我們嚴氏一族的影響力還在,不如暗中舉族遷回中原,重整舊部,與司馬家放手一搏,逐鹿中原,即便是失敗滅族,也不損我們嚴氏皇族的尊嚴!總好過爛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大荒之中!”說完嚴鐘熙就朝著九叔祖跪了下去。一旁的嚴鐘堂也跟著跪倒在地,顯然他也是支持他的大哥這個觀點的。
“搬出大荒……”九叔祖靠在椅背上,重復著這句話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后,他起身把跪在地上的二人扶起,欣慰道“我嚴氏一族自遁入大荒后共有四代族長,便只有你才說出了搬出大荒這句話!這就對了!我們嚴氏乃皇族,豈可久困在這蠻荒之地?便是死,也要死在與敵人征戰的戰場上!也要死在問鼎中原的道路上!這才是我嚴氏一族該有的氣魄!若不如此,又有何顏面以魏武大帝后人自居于世?鐘熙,你定能成為咱們嚴氏一族的中興之主!”
得到了九叔祖的肯定后,嚴鐘熙很是興奮,說道“此事非一日之功,還需多多謀劃才行。”
九叔祖點點頭,說道“此事你們二人操持起來,記得需謹慎些。”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嚴鐘熙嚴鐘堂二人便拜別了九叔祖,離開了小院。九叔祖看他們出了院子,又坐回了木凳上,仰天閉目養神起來……
第二天一早,一個黑面劍眉的中年男子叫醒了還在祠堂門房內熟睡的悟清,正是昨天在小院中與九叔祖談話的嚴鐘熙。
“你就是世華吧!”嚴鐘熙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和自己一樣是個黑臉,不由得看他有些順眼。
悟清起身行了一禮,故作惶恐道“小子正是,不知您……”
嚴鐘熙自我介紹道“我叫嚴鐘熙,是咱們嚴氏一族現任族長。”
悟清急忙一躬到地,口中大聲道“參見族長大人!”
嚴鐘熙見他有禮,愈發的對他看得順眼,說道“前幾日我接到鐘卿的來信,知道你要回這里參加啟靈大典,昨日你帶來的信件上他又托我對你照顧些,看來鐘卿對你很是看重啊!”
悟清靦腆笑道“三叔確實一直很疼我。”
嚴鐘熙亦笑道“怎么樣,這一路來可曾遇到什么危險?”
悟清頓時苦臉道“不敢期滿族長,進了大荒后確實遇到不少險事,我在第一天就碰到了很多毒蟲互相吞噬廝殺,還有一只金蟬在樹上看著……”
“哦?”嚴鐘熙驚奇道,“你竟碰到了金蟬小圣在淬煉毒物?”
“金蟬小圣?族長您知道那個金蟬的跟腳?”
嚴鐘熙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悟清道“真不知是你的命好還是命歹,那金蟬小圣可是有幾千年道行的妖修,雖能化形,卻更愿意以自己的金蟬本體示人,它修行的妖法名為百毒經,須以各類毒蟲毒蠱為輔佐,你應該是正好碰到它在養毒蠱,不過你有本命牌在身,想來它也不會為難你。”
悟清急忙點頭道“對,我感覺它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沒搭理我,那地方熏的我頭昏腦漲,又有那么多毒蟲,我一害怕就趕緊跑了。這一路來若不是我三叔給我調制的藥粉和這本命牌,我怕是早就死在半道上了。”
嚴鐘熙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