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黑水taa
以僅僅一座邊關守城抵住了東周免王親率東周武士軍騷擾來犯,相山城可謂功不可沒。
且東周軍撤退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也沒有了后續。說起來,相山城駐守瀧親王是有點東西的呀。
雖然皇城并未援軍,但謖王去了。將功勞歸屬于到謖王一人身上也未嘗不可,可輔政大將軍只手遮天之下,依然不乏一些執拗文人眼眸清償,不肯作瞎。
于是風言風語就在皇城酒肆茶館之間流傳開了——說先王留下九皇子幼不得勢而今卻功高蓋主,柳大將軍忌憚不肯相援,謖王仰人鼻息無以繼后。
柳緋君原本一心一意真要治理水患,還請了不少地頭上的工瓦匠人。北疆逍遙自在多年讓他深諳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只是看到女兒柳夕阮送來的書信,胸中抑郁難平。自己怎么就變成忌憚瀧親王謖深了啊!?
分明是當年借用了謖深之手擺脫了麻煩精柳千顏,后又讓他背負上保護不利,導致柳三小姐客死異鄉慘遭東周劫匪毒手的愧罪。于是良心一動,順水推舟扶他接掌了相山城主之位而已。
屬地軍雖兇悍,但在柳緋君眼中還算不上一只螻蟻。有見過兇獸與螻蟻為敵的沒有?兇獸還忌憚螻蟻?忌憚什么,怕踩死了餓著自己么。
這次女也真是的!一出接著一出。如今手上也只有她這么一個能拿出手的籌碼,所以她就可勁的造吧。
先說不肯嫁謖王了。那是早八百年就說定了事情。北疆的封貼都來了。好,就順了她。現在還傳了個說書生信口胡謅的謠言給他,幾個意思?想回北疆去養老送終了不成。
看著看著,正氣打不一處來,忍不住要把信函揉成一團。忽然一句話躍然眼前。瀧親王屬地驚現北疆墨旗氏族鐵騎旗頭!
柳緋君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安置在宮廷藏經殿中的氏族旗幟。是他自己從馬甲邨別苑里移挪出來的,因為貪圖藏經殿守衛森嚴,且將本族旗幟放入其中,讓他有一種自己已經坐正主位的錯覺。
“來人!筆墨……”想了一想,自己寫封信回去讓女兒找,還不如自己回去找。治水?治什么水,謖家的天下與他何干。撈完了啃完了,回道北疆就是。
可憐那一池百姓,眼巴巴看著輔國大將軍來了。興師動眾。眼睜睜看著大將軍走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滿城金銀……
北疆氏族眾多,墨旗尤為高貴。冒名北疆氏族軍,是謖國大諱。
連柳緋君自己也怎么都想不明白,謖深是瘋了不成,怎敢冒用墨旗旗頭。
“正好。不是說功高蓋主么,還說我柳緋君忌憚他?!那就看看誰騎著誰。”
一紙金書,一紙黑帛,同時抵達相山城中。
謖深和謖淵同時傻眼。
謖國金書,乃王宣帝詔,是厚賜豐賞。但必須謖王親擬——這,謖王人都不在皇城,此金書是怎么出來的?
謖國黑帛,那就不需要謖王了。只要誥典祠的俑官發現了反禁、反忌、冒大諱之舉,謖國之境無論天上地下皆可傳抵。
謖深立刻扭頭看向謖淵,“謖王?”
謖淵一臉無辜,“本王不在城中,什么都不知道哇!”
“難道您沒有告知柳大將軍關于借用旗頭一事?柳大將軍并未知曉!?”
“柳大父他,他不在城中哇!”
謖深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胸中一團火,燃起又熄滅,熄滅再燃起。
這是……不遠萬里,千里迢迢,特地趕來坑害他的?
但是謖王一臉無辜的表情再次迷惑了他。難道謖淵以為,自己身為謖王,做任何事情都是不錯的?難道他不知道謖國大諱是歷代先祖遺留下來的,一代代的傳承,一代代的書寫,一代代的添加,不是任何子嗣說翻篇就能翻篇的。
誥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