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謖深剛想問什么事,就聽到府外傳來說話聲,趾高氣揚異常跋扈。
進來一問,是柳二小姐身邊的侍衛(wèi),說是去看望三小姐的衣冠冢,邀請瀧親王一道去。
棠削菊看了謖深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但謖深多少看懂了這位老臣的眼神,是告誡他,離這位二小姐遠一些。
“退婚了。退了謖王的婚。”
謖深怔了片刻,這是已經(jīng)什么世道了?連謖王的婚也有人敢退了?是要反了天了吧。
“柳緋君在皇城中的所作所為恐怕是沒人能阻攔了。”棠大人將親王送出門時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謖深聽在耳中非常的難受。
以為父親在位時足夠不務(wù)正業(yè)了,不想自己兄弟當位后居然還能淪落為傀儡的。
雖然知道柳緋君與柳千顏不合,但衣冠冢到底做的很漂亮,據(jù)說送回去的那臺棺槨更華麗。
“這是?”謖深不解,照理說落葉歸根,衣冠冢不應(yīng)該安落在北疆墨旗氏族的領(lǐng)地么。
“父親與小妹不合,當年送回去的棺槨,是空的。”柳夕阮倒是半分沒避諱。
這一家子!謖深不免暗自服了扶額。
柳夕阮祭拜的很潦草,幾乎就是拿袖子掃了一掃灰。
“親王這些年在邊關(guān)東奔西走,據(jù)說相山城在瀧親王的治理下比當年的側(cè)親王勝過無數(shù)倍。”
“謬贊了。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親王有想過,回到皇城中來么?”
從郡王,親王,到藩王,外戚,但凡封屬就是再也不回皇城的命。寧愿在邊關(guān)落塞偏安一隅也絕不能攪進皇城風亂,這是皇朝貴族心知肚明的宗理。
謖深狐疑的看著她。
“家父,對謖王早有不滿了。”
不滿?!就算有不滿,也是謖王對柳緋君心懷不滿吧。謖深沒有開口,與二小姐拼的就是耐心。
“小妹在東周遭人虜劫的時候,瀧親王曾親帥人馬相救。這份薄情,家父始終記得。”哪怕記著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終究還是記著的。
“受將軍所托護送三小姐,得知三小姐路途遭遇不測,謖深也著實自感慚愧。”
“瀧親王有大義,有大情,與謖王的事不關(guān)己比起來更有王者之風呢。”
謖深分不清柳夕阮那語氣是真是假。他們柳家的人說話自帶一股陰風。
北疆本是開闊之土,人性豪邁,只是不懂這一脈人怎的比通常皇城人更機警、鬼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