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格林尚品小區出來,已是華燈初上。楚兵對古籍字畫有些研究,正對老人胃口,再加上田門江在旁邊捧逗一番,三人聊的甚是開心。看看天色已晚,柳健亭就直接留下二人吃了晚飯。這時出來,得有個晚上八點左右了。
“老楚,下午我給周局打了電話,告訴了他這碗的不凡。當時他就派人過來了,差不多九點左右就能到省府。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直接去省府廣場和他們碰頭去。”
田門江小心翼翼的摟著錦盒說道。
看到他這番模樣,楚兵笑了,逗他說
“這可是上億的物件啊,你不放在手里多稀罕稀罕?”
田門江使勁搖著頭說道
“稀罕個球!萬一這東西有個閃失,我賠得起嗎我!趕緊走起,記住,摩托車騎穩點兒啊!”
市里來人比想象的要快,兩人才到廣場,就看到了市里的那輛公務艙警車。開車的,是市局特警支隊的一員老將。姓李,很早以前就和田門江認識,也是一個個性開朗的人。不過今天他卻嚴肅了許多,看到田門江叫了聲支隊長,然后又沖著楚兵叫了聲楚先生,便不再言語。
另一個人是市博物館的館長,五十來歲,手里提著一個不大的合金箱子。聽說錦盒里就是杏林春燕碗后,他立刻叫兩人上了車。在車上,館長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將碗從錦盒中取出。仔細檢查一番后,輕輕的將碗放到滿是柔軟墊料的合金箱子中。
這個過程,老李一直在用錄像機錄像。直到合金箱子關好并上好密碼,兩個人才松了一口氣。田門江看著別扭,覺得這兩人比自己還小題大做,他使勁撓撓臉說道
“我說老李,不至于吧?雖然這玩意很值錢,但你們也有點兒太過小心點了吧!”
老李苦笑一聲說道
“我的隊長大人,一個多億的東西啊,怎么小心都不過分!”
拍拍腰間,老李接著說道
“看到沒有,都配槍了!市里很重視,執筆大人還有周局親自跟我們說,務必保證杏林春燕碗的安全。廣場外面還有兩輛車,都是咱隊里的同志。”
楚兵和田門江互相看了一眼,八成是周長鋒問過行家了,知道這碗已經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了,所以才這么看重。
幾人沒再繼續寒暄,老李打了個招呼便開車走了。那位館長則是從頭到尾一直繃著個臉,理都沒理楚兵和田門江。
看著警車越走越遠,田門江也松了口氣。這玩意其實就是個炸彈,在誰手里出事誰就得認倒霉。交接完畢,兩人也沒有了心事,正好看看這省府廣場的夜景兒。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田門江被急促的手機來電吵醒。而此時,楚兵已經在小區里迎著朝陽站樁練功了。躋身宗師以后,普通的站樁拳法,對境界的提升已經沒啥作用。但楚兵還是經常站站樁,練練拳。畢竟是幾十年養成的習慣,大清早來上這么一遭,不說別的,整個人一天的精氣神都會不同。
“老楚,不好啦!趕快上來,有情況!”田門江在樓上大喊。
楚兵抬頭一看,田門江就穿著個內褲,半裸著個身子站在陽臺上大聲呼喊!使勁揉揉太陽穴,楚兵頭痛不已。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半裸著在陽臺上大呼小叫,被人看到不嫌丟臉嗎?這段時間這老田到底是怎么了,過去那么多年也沒發現這小子有這么不靠譜啊!
“進屋去!穿成那樣不嫌丟臉啊!”楚兵壓抑著火氣說道。
“哦。”
田門江這才發現自己穿的確實有點少。他一邊答應一邊轉身回屋,右手還伸進內褲里撓了撓屁股蛋兒。楚兵騰騰騰幾步上了樓,來到房間看著田門江問道
“說吧,啥事不好了。”
“又發生尸體被破壞的事了!”
“怎么可能?連續被人端老窩,這法醫中心的負責人是干什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