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雙臂懷揣胸前,后背抵靠柱梁,虎頭耷拉,微瞇起一雙虎目小憩打盹兒。
夏侯安見此情形,當(dāng)即擼起袖子,照例只招呼一聲:“仲康,看拳!”
便猛地向其攻去。
然則打盹兒的許褚仿佛早有預(yù)料,虎目張開,腳下扎根不動,只上半身從旁稍側(cè),迎面而來的拳頭從耳旁呼嘯而過,砸在身后的柱梁上,發(fā)出‘砰”地一聲炸響,落下簌簌灰塵。
主公的力量,又增進(jìn)了不少!
許褚見此暗道。
偷襲未能得手,夏侯安意料之中,也不氣餒,口中大喝一聲為自己提勁,將拳頭一擺,接著橫掃而來。
許褚退后一步,也是一拳還了回去。
二人拳腳相向,從檐下打到院子,渾身爆發(fā)出氣流,狂暴十足。
然則僅小半個時辰過去,手腳酸痛的夏侯安便扛不住了,急喊聲停,杵著膝蓋吁吁喘氣,額上汗珠密布,繼而如豆子般掉落在地,啪嗒拍嗒。
又過了好一會兒,夏侯安才勉強抬起身子,望向眼前已經(jīng)恢復(fù)憨實模樣的許褚,呲出一口白牙,頗為郁悶:“仲康你呀,還真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啊!”
許褚憨憨撓頭,不知該說些什么。
倒是中途觀戰(zhàn)的糜芳哈哈笑道:“伯陽老弟,你這持久力可不行啊!”
昨夜兄長沒有明確拒絕,這就說明還有希望,所以糜芳想再來提點一二,畢竟這么合心意的小舅子他實在不想錯過。只要夏侯安肯去和大哥表決心,加上自己從旁撮合一二,相信入贅糜家應(yīng)該問題不大。
結(jié)果來時撞見夏侯安和許褚晨練,一看之下就入了迷。
“呸呸呸!”
聽到糜芳打趣,夏侯安連呸了回去,男人哪能說不行!
“糜二哥,你等我恢復(fù)好了來,我非得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之間的較♂量!”
糜芳不懂夏侯安的內(nèi)涵,他也正好手癢,當(dāng)即豪邁應(yīng)下:“好啊,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稍許之后,夏侯安恢復(fù)了不少體力。
此時,有糜府家丁快步而來,作揖行禮:“夏侯郎,老爺請你到大堂面見。”
不待夏侯安答話,糜芳搶先問道:“何事?”
家丁搖頭,只稱不知。
糜芳于是揮了揮手,說了聲知道,自己馬上就帶夏侯安過去。同時心中又在暗自琢磨:大哥這么早就找夏侯安,難道是想親自考驗?
他心中拿捏不準(zhǔn),于是在去的路上,不斷暗示夏侯安,一定要記住我昨夜說的話。
夏侯安心中不禁感嘆,糜芳還是個實誠人啊!
來到糜府大堂。
堂內(nèi)除了糜竺,還有一位氣質(zhì)非凡的陌生靚仔。
就糜竺的態(tài)度來看,貌似還很欣賞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