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今日不必掛念師徒情義,不死,不休。”
聽到此處,于竹焦急無邊,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這一聲喊叫埋沒在沸沸揚揚的議論中。
彼此近不了身,向啟南只能投擲飛鏢,幾個回合下來,云知雖處于被動,但閃躲的夠快,沒有傷到分毫。
他年歲已大,打持久戰對他不利!
向啟南見狀,故意道“你難道不好奇,這幾日與你同行的萬管事和他身邊那位,去哪兒了嗎!”
云知明白這是想擾亂自己神緒,好趁機下手,反問道“你因妻兒被挾,而受人擺布那么多年,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當著眾人的面,你敢一一說出來嗎!”
言罷,接住了幾枚飛鏢,投將回去,與正飛馳而來的飛鏢相撞,雙雙落于地上。
向啟南冷哼“我承受那么多年了,早就料到有今日!倒是你們,昨日明目張膽的囚禁了誰?你就不好奇,萬尋儀去哪兒了?”
聞言,云知心中咯噔了兩秒。
昨日刺史的馬車是走長街到蓬萊樓,目擊者那么多,要想知道刺史在何處被何人囚禁,的確輕而易舉!
他的言下之意,昨晚青峰山莊擄走了萬尋儀和傅文佑!
趁著她愣神的空當,飛鏢襲來,云知側身慢了些。
鏢刃擦著頭發而過,割斷了束發帶,烏發傾瀉,幾縷青絲悠悠揚揚的落地。
云知怒道“不,你們不敢動他的!”
隨即袖口抖出了長鞭,劈出了呼呼勁風,卻被向啟南牢牢拽住。
雷公鞭厲害就厲害在鞭身如帶雷電,和蒼溪劍一般,見肉腐肉,可是他卻能握在手中!
向啟南立如泰山,“你若不跟我作對,就此認輸,我便饒你一命!”
云知颯颯一笑,狂妄無邊,“你若不死,天下如何太平,我如何能放過你!”
她處于劣勢還敢如此叫囂,四下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感嘆。
不過,能跟向啟南交戰到如此地步,僅僅被削了頭發,已經夠厲害了。
只是武林向來只認第一!
向啟南哈哈大笑,“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縱使再多給你十年,你仍然不是我的對手!”
云知收回了鞭子,眸中淌了些哀痛。
“師傅,鞭上有毒。”
向啟南猛然一怔,這才看到掌心處毒物滲透,已成了烏紫色,劇痛也從掌心迅速傳至周身。
他忍痛站直了身軀,難以置信,憤惱!
竟然忘記了這個徒弟最是詭計多端,她早就料到打不過,定會想其他的旁門左道!
向啟南的面目猙獰起來,含著一口血,道“自古師傅殺徒弟天經地義,徒弟殺師傅天理不容!你殺了我,會被天下人不齒!”
下一秒,他的胸口就被飛鏢穿透,睜著眼轟然倒地。
連那口血,都沒來得及吐出來。
云知蹲到他身旁,合上了他的眼。
她站于臺上,雙眸漫布血絲,睥睨天下,“我勝,有異議的,盡管站出來!”
臺上此人烏發披肩,容顏絕美,身量纖細宛若女子。可他一身男裝,傲骨磅礴,仿佛能撐起天地,他若是女子,讓男人情何以堪?
向啟南都輸了,還有誰能是對手?
原本尖叫驚嘆的人們,此刻頓時鴉雀無聲。生怕發出點聲音,就被認為是有異議。
云知滿意道“好!青峰山莊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人,恭恭敬敬,“我正是青峰山莊的執事,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