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
江顏話本子是聽了不少也看了不少,懂得也不少,“我把心掏給你了,隨之也就成了蔽履。陛下喜歡的,只是征服的過程罷了。”
文佑搖頭,“你在胡扯。”
他從來沒有放下她的本事。
他的襟衣仍半開半合著,孤男寡女,若讓人瞧見了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幸而是大半夜,不可能有人在。
江顏尋思著幫他穿好了再攆他走,厚著臉皮,伸手給他理好了衣襟,系上了帶子,像尋常夫妻那樣。
冰涼的手指劃過他的胸前的淺色傷疤,文佑微不可聞的哼了聲,將她攬入懷中。
他低頭輕嗅她發(fā)間的味道,呼吸聲在她耳邊深重。
江顏一怔,霎時(shí)明白,她這番動(dòng)作被當(dāng)作了挑逗!
隨之,他的呼吸聲挪到了唇邊,江顏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陛下,請自重。”
另一邊。
方瑩強(qiáng)行弄醒了爛醉的廖且吟,“公子,出事了!”
“吵什么……”廖且吟昏昏沉沉的,轉(zhuǎn)身又睡下了。
方瑩一個(gè)勁的搖他,“江姑娘和別人私會(huì)呢!您還不快去看看!”
他身子一怔,馬上坐了起來,清醒了大半,“你說什么?”
方瑩焦急著,“就在江姑娘的房里,公子,你快起來,咱們輕點(diǎn)聲過去!”
他身上的大紅喜袍都沒脫下,跟著方瑩出了屋門,躡手躡腳的走過長廊。
到了江顏的屋外,他整個(gè)人氣得僵直。
屋內(nèi)的兩人連門都顧不上關(guān),緊緊的抱在一塊兒,男子只著襟衣!
月光還算敞亮,從這個(gè)角度看過去,他們已然親吻在了一塊兒。
“江顏!”
廖且吟從牙縫中蹦出的一聲,江顏嚇得趕緊推開了懷抱。
廖且吟眼色陰沉得可怕,喜當(dāng)?shù)簿土T了,大婚之夜,新娘子竟然趁他爛醉,跟別的男人如此幽會(huì)!
“江顏,這回你怎么說?”
方瑩早就溜走了,眼前就廖且吟一人。
江顏萬萬沒想到他來的如此不是時(shí)候,眼下無論怎么解釋,都成了狡辯!
她心亂如麻的捏著手指,這活脫脫的捉奸在場,白日里被廖且吟罵的話,似乎聲聲句句都成了真的。
文佑將她護(hù)在身后,“沒關(guān)系,我?guī)阕摺!?
“什么沒關(guān)系?你害死我了!”江顏小聲的埋汰,又推了他一把。
已有了孩子,自然是該以孩子爹為重。
廖且吟進(jìn)去一把拽住江顏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往外拽。
她手腕生疼,更不敢掙脫,眼下掙了,豈不是感情破裂實(shí)錘。
文佑沉下面色,“廖且吟,你想干什么?”
廖且吟氣得聲音發(fā)抖,“我干什么?那都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旁人問的著嗎?”
文佑握了拳頭,正欲喊玄衣,江顏制止了他,“你別管我們的事了,否則我再也洗不清了。離開我家,求你了!”
眼睜睜看著她這樣被拽走,文佑怒而拍了桌子,掌心猛痛。
玄衣輕飄飄的挪到他身旁,嘟囔著,“陛下,我當(dāng)初叫你綁她走吧,你不綁,如今人家成婚了,您就沒道理這樣了,君子不奪人妻啊。”
文佑瞧著哪兒哪兒都不順眼,抬腳踢爆了落地花瓶。
“被奪了妻的是我,是我!”他低沉的吼,
廖且吟關(guān)上了屋門,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
江顏扶著腰想坐起身,“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方瑩……”
啪——
一個(gè)用盡了全力的耳光,順帶著把她掀到了地上,“都抱一起了,門也顧不上關(guān),江顏,你一點(diǎn)臉都不要的嗎?”
江顏?zhàn)o(hù)著肚子,往角落里挪,努力的解釋,“我會(huì)蠢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