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在瑤華宮附近的宮道上等了許久,都沒見人回來。
嚒嚒勸著,“太子殿下,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念念不情愿的點頭。
念念剛走不久,云知從這條道上走過,進了瑤華宮。
陛下一如往常,戌時初來了此處,素香等人自覺的退出寢殿。
今日與往常不同,她早早的上了床榻。
文佑坐在床榻邊,看著這個身子向里的女子,用他最輕的聲音道“白日里的傷,還疼嗎?”
她沒有回答。
文佑自顧自說著,“太醫(yī)說,這藥一日得上兩遍,你這第二遍上過了嗎?”
她仍背對著他,沒有回答,卻說道。
“納妃吧。”
文佑心頭窒息,裝作沒有聽到,自顧自說,“聽說你今日胃口不好,晚膳沒有好好吃,肚子餓不餓?”
她紋絲未動,只又說了一遍,“陛下該納妃了。”
文佑啞了聲,“你一定……要推開我了嗎?”
她的話里沒有任何語氣,“你是君王,本不該只知情愛,你為我丟失太多了良知了,我受不起,陛下。”
文佑站起身,幾乎哽咽,“我說過,為人妻子,不應把丈夫推給別人。”
云知坐起身來,在床上鞠了一禮,“恭送陛下。”
她低著頭,未見他的表情,只聽到他大步離去。
他走出寢殿,心頭的痛苦難抑。
他為了這個女人,的確吃盡了橫醋,用盡了手段。
他如此費勁心思的只為得到一人,到頭來,每一天都是如屢薄冰,她每一天,都有可能把他推開。
殿外,只有苓雪一人,她見陛下的神色很不尋常,微微訝異著問,“陛下,您怎么出來了?”
文佑看了她一眼,“你想不想做朕的女人。”
苓雪睜大了眼,誠惶誠恐,不敢答話。
文佑道“不愿,朕不強求。”
說罷,他大步離開。
苓雪在身后喊道“我愿意,陛下!”
她沒有一日不羨慕云知,陛下風華絕代,又專情之至。是個女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男子。
“跟朕回乾清宮。”
承歡過后,苓雪久久不能入睡,她咬了手臂許多下,反復的確認不是在做夢。
她瞧著陛下的睡顏,喜不自勝。
瞧著瞧著,發(fā)現(xiàn)他緊閉的眼角滑下淚來。
“知兒,為什么……”
他說著含糊不清的夢話,苓雪湊近了,仍聽不清楚。
次日,一道封嬪的旨意曉喻六宮。
聽聞旨意,云知正繡著荷包的手一顫,扎破了指肚。
素香心疼的勸,“你本就不會做這些細活,這不活受罪嗎?”
云知嗦干了指肚血跡,繼續(xù)繡著小小荷包上的“佑”字,說著,“我從未為他做過什么。”
“為他生了一個太子,還不算什么嗎?”
素香急得要命,“你明明很喜歡陛下,為什么非要推開他呢?”
云知故意云淡風輕的說,“帝王本就應該三妻四妾。”
素香無奈,“即是如此,我也要爬龍床上去。”
云知說,“你不行。”
“為什么我不行?”
云知認真的說,“你要嫁更好的男人。”
素香搖頭,“那我可真嫁不出去了。誰還能比陛下好?你是有多不知足啊!”
云知也搖頭,“我喜歡他是一回事,我不想看見他又是另一回事。”
素香不明白,“我只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一定想看見他的。”
“你想他來看你的,對不對?”
云知的眼中閃爍了下,“我不知道。”
素香巴巴得看著她,“如果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