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可惜。”趙銘崖一臉失落地從內(nèi)殿中走出。
常汾察覺到了,連忙迎上來,“怎么了城主,難道沒能破境?”他詢問道。
“嗯,可能是我太著急了吧。”趙銘崖回答道。
“可我明明感覺到了那股氣息,古怪。”常汾心里納悶,卻沒多過詢問。
“對了城主,你閉關(guān)這幾天源安城出了事了。”常汾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提醒他道。
“怎么了?”趙銘崖眉毛一揚,側(cè)過頭來仔細(xì)聽他敘述。
“外城最近鬧饑荒了,應(yīng)該是糧食產(chǎn)不下來,不知道具體原因。”常汾一本正經(jīng)道。
“嗯,是農(nóng)民罷工嗎?”趙銘崖詢問。
“不是,旱災(zāi),莫名其妙的旱災(zāi)。”常汾強調(diào)。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看看的。”趙銘崖拍了拍腦袋,向他保證道。
“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來好像事情就多了起來,難道我真是個掃把星嗎?”他無可奈何地整理著行李,心情十分郁悶。
“對了,葛超哪去了?找他半天不見人影,又偷偷跑出去玩了?”趙銘崖收拾好行李,出門前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葛大人回去復(fù)命了,說是得一周才能回來。”常汾恭敬道。
“啊?我怎么沒有收到?”趙銘崖故作疑惑狀。
“可能是上面希望大人能認(rèn)真治理源安城,不愿大人分心吧。”常汾仍然恭敬地低著頭,低聲說道。
“哈哈也是,那我就好好去會會這不一般的旱災(zāi)。”趙銘崖笑了起來,拍了拍常汾,徑自離開。
趙銘崖剛出城主府大門,沒等著他走幾步道,就迎面照見了巫語那倩麗的身影,此時她穿著素色羅紗裙,不施粉黛的樣子顯得清純美好。
“咦,任大人這是要去哪里啊?”巫語迎面招呼道。
趙銘崖微微一笑,“出城,巫姑娘要不要一起呀?”說罷他伸出手邀請巫語一同前往。
巫語看了看他的眼睛,那里面清澈得沒有一點雜質(zhì)。巫語再三確認(rèn)他的動機(jī),而后放心得將手放在了他伸出來的手上。
“你要是在騙我,我可取你人頭。”巫語在他耳旁低聲威脅道。
趙銘崖拉著巫語的手,走進(jìn)來很復(fù)雜的巷子,來回穿插反復(fù),本有更加直接的大道,可他不走,或許是害怕有人跟蹤吧。
“既然你一心對我,我也不愿意騙你。”趙銘崖輕聲對身邊的巫語說道。
看著巫語一臉疑惑,趙銘崖又接著自顧自地說道:“我其實不是任命,我就是新任城主趙銘崖。”
巫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呆呆地看著他,“你別胡鬧,怎么亂講?”
趙銘崖仍然一臉嚴(yán)肅,“此言并非空穴來風(fēng),不然我為何能住在城主府內(nèi)殿,得到常汾的幫助。”他信誓旦旦地向著巫語解釋。
“這次出城,正是要去調(diào)查外城的旱災(zāi)一事。”趙銘崖沒有看她,只是拉著她到處兜圈子。
“那為什么……”巫語正要開口詢問,卻被趙銘崖打斷,“我之所以對你隱瞞是因為你身份特殊,我的身法不能讓你父親知道,你父親所做之事,你也看到了,其中必有蹊蹺。你可千萬要替我保密啊。”他低下頭對著巫語笑了笑。
他的這番話顯然讓巫語很是意外,此時有些不知所措,但看著趙銘崖陽光的笑容,她打心底覺得此人可靠,她再三猶豫,最終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好,但你若是騙我,我這輩子跟你沒完。”巫語對著她做出了一惡狠狠的表情,但她小嘴微張,兩顆虎牙露出,顯得十分可愛。
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二人終于來到了源安城的邊緣。看到的卻是一副慘絕人寰的景象,遍地的荒野寸草不生,大片大片的麥田如今盡皆枯萎死去,無力地耷拉著腦袋。一個個農(nóng)民坐在路邊,有的不知所措,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