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枯死的麥田。有的一臉氣憤,用力地捶擊著身旁的大樹,哪怕是那樹此時也變得枯黃萎靡。更有人掩著臉面放聲哭泣,對以后的日子深感絕望。
巫語看到此幕膽戰心驚,悄悄地挽著趙銘崖跟在他身后,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趙銘崖踱步向前走去,有農民注意到他們二人,卻不曾搭理。
趙銘崖徑自走向一片麥田,蹲下伸手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卻是眉頭緊蹙,發現了事情的端倪。
“怎么樣?”旁邊的巫語悄聲問道。
“硫磺,土里有硫磺,這才是此次旱災的罪魁禍首。”趙銘崖低聲對她說道。
“什么,怎么會這樣,是誰如此惡毒?”巫語聽后花容失色。
趙銘崖沒有回答她,只是指了指那幫農民,“走,我們過去看看。”
就在二人走向那幫農民時,趙銘崖突然身子一轉,抬手抓住了一把砍向巫語的斧頭,他伸手一推,那持斧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們并非是你的敵人。”趙銘崖開口說道。
那人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子,男兒有淚不輕談,此時他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他伸手指著趙銘崖,“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害得,每天都有人催稅,我們哪里來的糧交稅?”他放聲大哭起來。
“反正都是死,鄉親們,咱們不如反了。”他突然站起來,哭嚷著一聲大喝。
旁邊的農民聽到此話,都是怒氣沖沖,各自提著農具一步步地向二人逼近,每個人眼里都帶著殺意。巫語見到此幕十分害怕,緊緊挽住趙銘崖的臂膀,整個人貼在他的身后,警惕地看著周圍。
“我沒有惡意,我是來幫你們的,真正要你們死的人怎么會前來,他們怎么會在意你們的死活?”趙銘崖將巫語護在身后,沖著周圍高聲道。
“你們不如信我,我會給你們一條生路。”他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農民圍過來,神色不改,臉不紅心不跳。
“不要逼我,我不想動手。”隨著眾人靠得越來越近,趙銘崖語氣也低沉了下來。
“等等!”這時一道衰老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一個腰已經直不起來的花白胡子老頭徐徐走進來,向著眾人說道:“各位給我個面子,不要再動手了,能活幾天是幾天吧。”
顯然這老頭在眾人中威望很高,隨著他的出面,眾人也逐漸散開,不再針對趙銘崖巫語二人。趙銘崖松了口氣,沖著老頭拱手道:“多謝前輩出言相救。”
老頭則是搖了搖頭,“我不是救你,而是救他們。以你的實力,擊殺他們不再話下。”他轉過身去,“你們走吧,不要再來這里了。”
趙銘崖急忙追上去,“不瞞前輩,其實我是來調查此次旱災的。”
老頭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們這些富人還會關注我們這些窮人的死活?”
趙銘崖愣了一下,“以前或許不會,但新任城主會關注,并且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但在此之前希望前輩能回答我的問題。”
老者有些驚訝,“新任城主當真如此?”他明顯有些不相信。
趙銘崖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麥田,“前輩可知旱災的緣由?”
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按理說雨水充足,肥也沒少下,沒有麥苗燒死之理。”
趙銘崖聽后心中微動,他側過頭來看向老頭,“前輩,此次旱災并非天意,而是人為。”
老頭顯然對這個答案十分吃驚,“此話怎講?”
“燒死麥苗的不是別的,正是這土里的硫磺,前輩可知你們得罪了何人?”趙銘崖指了指那些枯萎的麥田,淡淡道。
“我們哪里能得罪什么人,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這硫磺從何而來,我也不清楚。”老頭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
“前輩剛才說施肥,敢問肥從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