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正餐也就兩道……甜品和茶水另外算,對吧?”朱信笑道。
“只是兩道的話,倒是可以期待一下。”王朗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有一戰之力。主要是很好奇,朱信后續會端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菜肴出來。
今晚的晚宴的確是出乎預料,就說這酸味的菜肴,就有兩道。偏偏就算吃不得酸的她,居然也能吃的進去,難得味道還不錯。第一次發現,吃酸其實也還不錯。
雞湯和魚香茄子,甚至后來是石頭包羊,都別具風味。
話說當頭,朱信已經推著餐車出去。期間兩人又喝了一杯,十年的陳釀,不喝白不喝。香醇的酒液入喉,隱約帶起一些之前那道菜的余韻……
應該一邊喝酒一邊吃那道菜,或許這樣更配一些,尤其是三十幾度以上的白酒。
就在這個時候,朱信已經端著新的菜肴上來,沒有兩道兩道上,先上了一道。或者說從主菜開始,都是一道一道的上。
按說應該是魚,或者蝦蟹。有些酒席會把白灼蝦作為副菜,只是這樣后面再來一個清蒸魚的話,感覺是不是有些沖突?又或者前面有個菊花魚,后面再來一個清蒸魚什么的,感覺都不遵守宴席的基本法。
不過前面一個椒鹽蝦,后面一個清蒸魚的話,倒沒有關系。
到了這個時候,菜品味道不能太濃,吃起來會不舒服。正常來說賓客已經開始六七分飽,剩下的菜品,味道會慢慢朝著清淡的方向發展。
王朗和孫策更別說,已經八分飽,接下來的菜品的量和選擇非常重要。
這次朱信端進來的,是兩個小沙煲,大概類似煲仔飯那種,不大的沙煲……
“韭黃沙蟲煲,請慢用。”朱信微笑著,把其中一個放在王朗的面前。隨即來到孫策面前,把另外一個放在她那里。
“韭黃我懂……”王朗有些糾結的看著這個菜肴,“可是沙蟲,到底是……”
“沿海地區都有分布,不過在交州那邊的沿海區域分布最多。”朱信介紹到,“和海腸子相對,也被叫做沙腸子。一般都是清整之后,曬干作為熬湯的材料,用于提鮮。不過這個里面的,是新鮮的。”
這年頭好像就沒人吃這玩意,朱信姑且問萬事屋有沒有這玩意,得到回復是有少量這玩意,價格不便宜。
好像偶爾會有廚師會用,但用的人不多,萬事屋也是簡單儲備一些。本身沙蟲的價格不貴,只是保存的費用也是要計算進去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吃蟲子?”王朗神色的變化,她好歹也算大戶人家出身,從小不說錦衣……哦,的確是錦衣玉食,反正就沒吃過蟲子這玩意。
“沙蟲怎么能算蟲子?”朱信反駁,“那么說蝦和螃蟹不也是大蟲子?”
反正只要不是魚的樣子,就都是蟲子,真要算這蝦和螃蟹,不也是節肢動物?退一萬步說,海星、海膽和海蜇怎么算?!
管它是不是魚,只要是海里出來的,能吃的都叫海產或者海鮮。就如同河里出來的,只要是能吃的,都叫做河鮮。
“蟲子也能叫做海產?”王朗突然發現,自己的三觀似乎不太夠用了。
“能吃好吃就是海產。”朱信理所當然的說道,“聞聞,這味道難道還不夠鮮美?”
王朗聞言,瓊鼻微微抽動,沙煲里面,一股鮮味直沖鼻腔而來。不否認,真的很鮮!
再細看,韭黃和沙蟲交錯在煲中,說真的,看不出這蟲子原本的樣子。只覺得銀色看著還挺不錯,更像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只要看不出這玩意原本的樣子,那么吃起來,心理負擔也就沒那么重了。仔細想想,今晚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吃過,還怕個蟲子?
話說回來,仔細想想,今晚的確吃過太多奇怪的東西。拍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