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喬兄!”來人對著張喬喊道。
張喬聞聲,抬頭朝著來人望去,臉上不禁露出疑惑之色“鄭管事?你怎么來了?”
那鄭管事在張喬耳邊言語了幾句,周哲便瞧見他們兩個同時朝自己望了一眼,接著快速朝自己走來。
周哲微微蹙眉,不知來者是何意。
張喬領(lǐng)著來人穿過人群,走到了周哲面前。
他指了指身旁的中年男子說道“東家,這是八仙樓的鄭管事,說是找你有事相商。”
八仙樓?汴京排名第九位的八仙樓?
那鄭管事作揖行禮,接著正色道“少東家,我奉我們八仙樓東家之命而來,有要事想與少東家相商,不知可否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周哲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這鄭管事面相清瘦,一雙不大的丹鳳眼,又留著一小撮八字胡,完全就是電視劇里精明商人的樣子。
上次自己去八仙樓談買酒的事,招待的是一個姓李的副管事。那這個鄭管事這次來,又會有什么事?
周哲沒有立即回話,又微微側(cè)頭看向一旁的張喬,想聽聽對方的意見。
張喬沒有說話,臉上倒也平靜,只是微微頷首,示意東家可以一見。
周哲臉上露出微笑,對鄭管事作揖回禮道“鄭管事風(fēng)塵仆仆而來,必定有要緊之事。來,快里面請。”
說著他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跟著進(jìn)門。
此時的樓外樓,只有天字一號酒閣子是空著的。而那幅畫,周哲還未找到機(jī)會把它卸下來。
怕那幅畫會影響兩個人的談話,他只好硬著頭皮把鄭管事往自己屋里帶去。
路上,他有些尷尬地向鄭管事以酒閣子都滿了為由做了解釋,好在鄭管事也不計較,連聲說無妨。
領(lǐng)著鄭管事在自己房間中央的小圓桌前坐下,他又讓張喬給客人上茶。
上好茶之后,鄭管事看了一眼張喬,欲言又止,張喬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東家,我去外面大堂守著,如果有什么事,您就叫我。”
他恭敬地說了一聲,接著走了出去。
周哲示意鄭管事喝茶,接著直言問道“我與貴酒樓交往不深,鄭管事今日替八仙樓東家而來,可為何事?”
鄭管事抿了一口茶,輕輕放下,臉上露出微笑“周少東家一人操持著這樓外樓,實在令鄭某佩服。鄭某在此斗膽一問,周少東家可知道咱汴京排名前十的十大酒樓?”
周哲點(diǎn)點(diǎn)頭“其他的我不一定知道,但這十大酒樓名聲在外,我作為業(yè)界里的小輩,這又如何不知。”
“那少東家如何看待今日的這十大酒樓?”
“這十大酒樓可是我們汴京,甚至是整個大寧朝酒樓業(yè)的標(biāo)桿,作為業(yè)界小輩,它們自然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奮斗的目標(biāo)。”
“哈哈,作為十大酒樓之一八仙樓的管事,我聽少東家這么說,誠惶誠恐啊!”
周哲臉上帶著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一時拿不準(zhǔn)對方的來意。
“少東家可知我們這十大酒樓為何能有今日的地位?”
周哲搖搖頭。
“其實也很簡單,靠得是審時度勢!”
“審時度勢?”周哲微微皺眉,看來對方是來當(dāng)說客的,只是不知道對方想讓自己做出怎么樣的決定。
于是他直接問道“鄭管事有話,不如直說了吧。”
“少東家,您這是有喜了啊!”
“嗯??”
“您這是遇到喜事了啊。”
“哦?喜從何來?”
接著,鄭管事看著周哲有些得意地說道
“我今日而來,不僅僅是替我們酒樓東家,我代表的是我們汴京排名前十位的酒樓東家們。”
說著,鄭管事的右手還舉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