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你再說一遍!”陸清旋激動地說道。
彩云笑著,把周哲的名號又報了一遍,接著又十分篤定地說道“我特意和張管家確認過,這個周哲,的確就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周哲?!?
陸清旋一聽,一手拿著箋紙,一手緊緊護在胸前,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欣喜笑容。
小嬋一看兩人的反應(yīng),撓撓頭,問道“小娘子,彩云姐,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我們知道的那個周哲?我怎么不認識?再說了,小娘子怎么會認識一個廚子?”
彩云忙用手堵住了小嬋的嘴“在自己屋里就算了,出去可別亂說,壞了小娘子的名聲?!?
小嬋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
陸清旋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小嬋,這周哲,是樓外樓的東家,也是他們酒樓的掌勺大廚。他這人,你也見過?!?
“我也見過?我怎么不知道?”
“你還記得嗎,今年七夕那天晚上,相國寺門口,有人喊住了我們,問我是不是掉了一條鏈子。”陸清旋輕聲解釋道。
小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他就是周哲?。俊闭f完,她還怕自己的聲音太大,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周哲似乎對咱小娘子有意,前段時間,經(jīng)常來我們國公府外晃悠。而且吧,小娘子她并不討厭他,所以下次你見了他,態(tài)度可要好一點?!辈试品愿赖?。
小嬋忙點了點頭“小娘子,放心,上次是我誤會他了?,F(xiàn)在知道他這么有文采,我會以禮相待的?!?
陸清旋微微有些害羞,低頭輕聲嗯了一句。
那彩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興奮地說道“對了小娘子,周公子在詩會上,可不僅僅是作詩那么簡單?!?
“哦?還有什么?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快說來。”陸清旋焦急地催促道,又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彩云坐下來說。
彩云拿了件衣裳,給陸清旋披上后,才坐了下來,把聽來的,關(guān)于昨天詩會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陸清旋與小嬋聚精會神地聽著,注意力完全被彩云所吸引,兩人的心也隨著彩云的描述而起伏波動。
當(dāng)聽到周哲別人挑釁,當(dāng)場應(yīng)下作詩時,盡管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陸清旋的心依舊被人揪了一把;當(dāng)她聽到周哲完美地進行了反擊,臉上終究露出會心的笑容。
“小娘子,你說,周公子他明明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了上風(fēng),為什么還要親口說那些詩是他買來的呢?你相信那些詩真是周公子買來的嗎?”小嬋好奇地問道。
盡管害怕自己遇上的人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但對于這個問題,陸清旋卻有著清醒的認識。
她搖了搖頭“以往那些參加詩會的才子,買些詩詞來應(yīng)付應(yīng)付也是常有的事。但我卻從未聽說過,有哪個才子買了詩,還大張旗鼓地自揭其短的?周哲他這么說,無非就是調(diào)侃、嘲笑挑釁他的那些人。
另外,這三首詩的水準絕非常人能及,能寫出這樣水準詩詞的人,不會是藉藉無名之人。但既然那李老頭我們從未聽說,那只能說,這詩絕對是周哲他自己寫的。”
彩云在一旁應(yīng)和地點了點頭“是啊,麗正書院的潘老與陳公也是這么說的?!?
說著,彩云壓低了聲音,又道“小娘子還有一點,在那詩會上,燕春樓的楚蓁蓁小姐在獻藝之后,給周公子敬了一杯茶,而周公子,也當(dāng)場接過喝下了?!?
陸清旋雖然多少也是聽過楚蓁蓁的大名,但她對于花樓里的那些門道卻是不清楚的。
“只是敬茶而已,怎么了?”她不解地問道。
彩云頓了頓,小聲地把敬茶的門道解釋了一通。
陸清旋瞬間紅了臉,又氣又惱但又有些無奈,她側(cè)過身去嘟噥了一句“才子佳人,倒是一段佳話?!?
而一旁的小嬋,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