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夕?遙夕?”衛西洲推了推從入府后就未曾開口,甚至此時神色還有幾分恍惚的遙夕。
今日的來客衛西洲好生招待一番后就一一送出府,爹爹今日的打算泡湯了,這些貴人們不僅僅沒有和溫昭接觸,甚至對溫昭對爹爹的印象更差。
“嗯?什么?”遙夕猛然回過神來。
衛西洲擔憂的摸了摸遙夕的額頭,感覺溫度適宜,輕聲詢問“你怎么了,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沒,沒什么!”遙夕目光有些閃躲,她一向不怎么撒謊,如今一撒謊衛西洲就瞧出,只是衛西洲只當遙夕身子不舒服并未過多深究,就讓丹若送遙夕早些回去歇著。
路上,遙夕腳步有些緩慢,途徑花園小路的時候遙夕突然瞧見路途的另外一頭站著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遙夕愣在那里,就在遙夕不知該怎么辦時,那人卻只是朝著遙夕輕點下顎就轉身離開。
遙夕停下的腳步繼續,再快出府邸之時,遙夕突然詢問丹若“府中這位公子,對西洲如何?”
丹若聽到這話就來氣,因遙夕也不是外人,丹若罵道“那等私生子陰損著呢,沒少和那外室欺負郡主!這等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真是礙眼!”
遙夕聽的連連皺眉,話語不自覺出口“瞧著那公子性情溫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遙夕說完這話才發現自己所言有些不對勁,連忙補救“我并無旁的意思,只是想問問,畢竟西洲孤身一人!若是府中有個善意的人幫她,豈不是更好?”
丹若本還懷疑遙夕,聽了這話倒是覺得自個多想,遙夕和自家郡主情分說一句如同親生姐妹都不為過,只是丹若還是忍不住說道“姑娘難不成忘記那人的身份,若不是他們母子來府,郡主哪里會落到如今的地步,這私生子就和將軍一般,是個人面獸心的!”
遙夕聽著,并未搭話,只是神色瞧著似乎更加擔憂了些,丹若并未多想,只是以為遙夕未曾看透這些人的真面目。
丹若瞧著遙夕坐上葉府的馬車離開,轉身回到東廂的院落卻見自家郡主正站在院落中,手握長鞭,哪怕瞧著背影也是極為憤怒的。
“將這些東西給我扔出去!”衛西洲忍不住朝著滿院子的仆人們命令。衛西洲今日擾亂爹爹的宴會心情本還有著幾分快意,可剛剛回到自己院落卻發現院落已經大變樣,詢問一下才得知爹爹竟然將這院子給了溫昭。
自己從小住到大的院落一夕之間竟然易主,而自己更是毫不知情,瞧著院落里屬于自己的東西悄然不見,卻多了許多礙眼的男子物件,衛西洲氣的一長鞭打碎好多東西。
仆人們低著腦袋,一個個躲避衛西洲的目光,竟然沒有一個人動彈。衛西洲瞧著這些仆人,他們曾經都是伺候在自己院落的仆人,自己捫心自問從未苛責于他們,可如今自己不過失勢多久,這些人就忘記誰才是主子!
說不心寒那是假的,衛西洲更多的是失望,她從未奢望這些人會為自己做什么,可如今這漠然害怕的態度讓衛西洲覺得自己多年的體諒都成笑話。
丹若瞧著面前這一幕,上前去一把將縮在角落里的小憐給扯出來“你也背叛郡主?當初是你們一個個求著要來郡主身邊伺候,郡主待你們不薄,如今你們就是這樣回報郡主?”
仆人們不敢直視丹若的眼睛,他們雖然心有內疚,可他們只是仆人知會聽從吩咐,更何況他們哪里敢違背將軍的意思,郡主雖好可也不值得他們喪了命,丟了活計。
“丹若,你也別怨我們,我們不過是個下人,命都捏在將軍手中,我們不是不想幫郡主,只是我們也身不由己啊!”小憐可憐兮兮的哀求,生怕丹若一個發怒拿自己開刀。
丹若氣的不輕,她向來忠心耿耿,自然也以為這院落的眾人與自己相同,可今日瞧著這些人,丹若生氣的同時更為郡主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