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候自個,兩人瞧著自己出來,神色擔憂的迎上來。這一刻,衛西洲甚至有那么些慶幸,至少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無需他們詢問,衛西洲揉著疼痛的額頭搖搖腦袋,此時她自個也是束手無策,讓她是不會讓的,可她現在無依無靠的,若是真的和爹爹作對,衛西洲太清楚自己的下場,一個連發妻都能殘害的人,對自己這個女兒難不成還會心軟么。
“郡主,那現在怎么辦?”丹若焦急詢問。
卻見衛西洲突然回頭瞧向書房的方向“我想殺了爹爹!”大逆不道的話語從衛西洲口中而出,曾經衛西洲還迷茫自己要怎么去面對殺母仇人,一個是自己的娘親一個是自己的爹爹,可現在衛西洲卻突然肯定自己的殺意,哪怕她知道若是自己做了就是被世人所不容。
“郡主?”丹若大驚,她太清楚郡主性情如何,她心地善良,如今能說出這般話來定是被傷透了心。
瞧著丹若驚詫的模樣,衛西洲顯得很冷靜,甚至她在冷靜的分析“刺殺行不通,要不就下毒吧!殺人償命,他既然害了娘親,那他就該抵命!”
雖然沒有證據,可衛西洲能夠肯定娘親就是爹爹害死的,她本來還想著要怎么報復回去,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多么的無力,她怕自己丟了性命也沒有讓他們繩之于法,既然如此不如讓他們一命還一命。
曾經那個敬重爹爹說起爹爹目光都泛著光的女孩子不見了,此時的衛西洲就像是一個拿著刀的劊子手,木然又無助。
“郡主,不可!”九離在旁聽的心口泛著疼,他太清楚衛西洲這是被逼無路了,不然一個女孩子怎會有這般過激的想法。只是,這些污穢怎可去玷污衛西洲。
“郡主如今在府中寸步難行,下毒怕是不妥,此事該從長計議!現今那溫昭要奪郡主的院落,我有一計,不知郡主可愿一聽?”九離雖然心中心疼衛西洲,可面上卻是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
從小生活在風月場所,九離不知受過多少苦更不知經歷多少陰謀詭計,自然這方面比兩個姑娘家要厲害些。
“何計?”衛西洲湊過身子詢問。
瞧著咫尺間白皙到透明的肌膚,九離呼吸一窒,連忙悄無聲息的退了三分,等鼻息間那股香氣淺淡些才輕聲附耳于衛西洲。
此計可謂傷敵三千自損八百,不是良策,只是九離精致無爭的面容下到底隱藏的是一顆冷漠陰詭的心思,他本以為衛西洲不會接受這個計策,卻不想她一拍雙手贊成不已。
府中眾人都以為這次郡主被奪了院子定是要鬧上一鬧,就是衛亭書也是這般認為,卻不想衛西洲竟然直接搬走所有東西尋了府中另外一處雖然偏遠卻風景雅致的院落住下,惹得眾人連連稱奇。
眾人雖然覺得這不像是衛西洲的脾氣,只是想到如今衛西洲的境況也就不曾多想,只是以為衛西洲這是看清形式認命罷了。
新的院落無需布置,衛西洲也沒有要旁人伺候,身邊就只有九離和丹若,想必就算她真的要人來伺候,那些仆人也是不情愿的。
“這里,也沒什么不好,就是不知溫昭今夜能不能安睡!”衛西洲輕輕的撥動自己案上的燈芯,目光中倒映著小小的燭光,讓那雙眸多了幾分溫度。
夜晚的東廂格外安靜,溫昭這些日子隨著父親出入軍營接觸不少人不少事,這讓溫昭意氣風發,累了一整日溫昭躺下就睡著了。
只是剛剛睡了幾個時辰,突然聽見外面有仆人敲敲打打的聲音,溫昭剛剛睜開眼睛就聽見仆人撞開屋門“公子,不好了,走水了!”
溫昭瞬間從床上跳起,此時他瞧著滿院子四周已經起火,整個院落火紅一片,溫昭哪里見過這架勢,連忙在仆人的維護下卷著打濕的被子沖出院落。
因為院落失火,還是東廂的院落,整個將軍府都被驚動,仆人們提著一桶桶水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