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寂的身影掩進門扉內,彩雀久久未回過神:公子對未來的妻子……竟如此冷淡么?
若是小青妹妹知道了,定會很傷心吧。
彩雀突然頗為心疼奚青山,世上男子千千萬,為何就偏偏選中了公子?
縱然公子的容貌生得確屬上乘,但又不能當飯吃。
不行,等小青妹妹回來,一定要勸她另擇佳偶。
榻上傳來沉穩呼吸聲,恒寂閉目欲寢,隱約聽見有少女清脆的笑聲傳來,睜開眼往身旁看去,空無一人。
心中微鄙的同時微微搖頭,真是撞了那丫頭的鬼,著實纏得人心煩。
轉念一想,若那丫頭果真憨著腦袋瓜跑去查案,保不齊會遇到什么危險或去惹禍。
無論是何種,皆不能讓人省心。
或許只有將她捆在身邊,時時看著,才能安分一些。恒寂如是想。
奚青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轉日聽說李狗兒喊冤叫屈,官府重審,便帶著阿喵溜出去看熱鬧,說如果李狗兒是冤枉的,那必要還他清白。
因此事事關父親大人的聲譽與威信,而自己作為父親的女兒,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此,某青山帶著阿喵早早行至府衙外,等著開堂。
此案惡劣,我們可從中看到人性的扭曲與惡毒,故堂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皆是來唾罵李狗兒的。
百姓淳樸善良,聽說李狗兒有很大幾率是殺人犯,心中便認定是他做的畜生事。
奚青山覺著,大家之所以如此認定是李狗兒,只是因為他平日行為惡劣不堪,給別人留下了壞印象。平日懸在頭頂的臭帽子便死死扣在了他的頭上。
故她得出一個結論平日里給別人的綜合印象真真兒是極其重要的。
一拍腦袋,仿佛想到了什么。
第一次初見寂寂時,自己可不就是因為亂說話給寂寂留下壞印象了嘛。
“嗨呀,都怪那日太年輕,說話不過腦子。蠢死了,呸!”
正想著,只聽公堂內啪一聲,驚堂木乍響,接著便是棍子碰地聲伴著嚴肅低沉的“威武——”傳來。
奚青山牽著阿喵鉚足了勁擠到里邊,贏得一片罵聲:“擠什么?懂不懂看熱鬧的規矩,后邊去!”
“別擠,別擠!你踩到我的腳了!”
“死小子擠什么擠,當這這……這公……公堂是你你……你家開的?”
奚青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伸直了脖子叫板“對對……對,就是我我……我家開開……開的,怎怎……怎樣!”
之后在那人彎身脫鞋時剝開人群擠到前邊去了。
站在看熱鬧的最前線,奚青山將里邊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堂上官老爺正義凜然,嚴肅注視著跪在堂下身形略彪壯的李狗兒。
還未等官老爺開口問話,李狗兒便已聲淚俱下訴苦,大男人哭哭唧唧“冤枉啊!天大的冤枉!草民雖品行不正,卻萬萬不敢做殺人放火事!還請大人明鑒,還草民一個清白啊!”
啪——
驚堂木重重拍下,官老爺呵斥道“清白?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李狗兒伸手,眼淚鼻涕一把抹,顫著指頭指天“蒼天能證草民的清白。若草民果真做了惡事,老天爺便即刻降下厲雷將草民劈死在公堂之上!”
眾人“……”
奚青山板著小臉,低聲道“嘁,這樣說來,天下的大大小小案件,全都由老天爺判了唄!”
“昨日日入十分,你賴在素衣庵門口意欲何為?”
“草民……草民……”因昨日飲了酒,昏昏沉沉便朝著素衣庵方向走去,也忘了自己為何而去。
啪——
見李狗兒低頭冥思苦想,驚堂木又是重重一拍。
這一拍還真有用,拍開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