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夫君大人的臉比自己還厚啊!
拾光被恒寂那一眼看得清醒,驀然回神。
抖了抖身之后急忙退出房拉上門扉。
直到奚青山喘不過氣,他才放開,保持著附身的動作,注視微微喘氣的臉紅少女,開口道“怎的,不會換氣?”
奚青山羞得只想鉆進被窩,往門扉處看去,不敢看他“方才拾光進來,你怎么還親?夫君的臉皮比我還厚。”
恒寂伸手覆在她的頭頂上,強迫她轉(zhuǎn)頭看著自己,提醒道“方才是誰信誓旦旦說不后悔?”
奚青山垂頭,嘀咕道“我并未說我后悔。”
恒寂一手將她抱下來,道一句“好生歇著”后翻窗而出,身影漸行漸遠,逐漸與黑夜融為一體。
奚青山立在窗前半晌,關(guān)窗時突然想起來,還未問他上次為何扔下自己一個人走了。
“罷了,下次再問也無妨。”
拾光今夜再未進過奚青山寢居。
背地里搖頭感慨“恒公子此人,嘖嘖……”
而恒寂回到自己空蕩黑暗寢居,掌了燈,展開畫卷盯著畫上笑靨如花的少女看了半晌,不由得想起方才她臉紅得似要滴血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丫頭雖是鬧騰了些,吵人了些,但若真能帶在身邊,倒也不錯。
一晃兩日又過去。
因著這幾日奚青山表現(xiàn)極好,奚大人免了她的禁足,讓她可以出房溜溜,但僅限于府中,各處墻角皆有家丁把手。
這日,天氣陰。
她正坐門口石階上思索著如何溜出去見恒寂,便見拾光步履匆匆走了進來。
起身迎上前去“何事令拾光姐姐如此匆忙?”見拾光面色復(fù)雜,她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
拾光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含著擔(dān)憂“小姐,聽說京城里來人,要接恒公子回宮了……”
少女臉色微變“他走了?”
“應(yīng)是快走了。”
“可是……可是……”事情發(fā)生得突然,奚青山一時未回過神來。
為何突然就要回京了?他還會回來嗎?他還會娶自己嗎?
害怕這些話不能當面說出口,二話不說拔腿便往府外跑,跑至府門時,被門人攔住“二小姐,大人吩咐過了,您不能踏出府門一步。”
“我很快便回。”微急的語氣。
“無奚大人允許,小的無法放行。”態(tài)度堅硬。
僵持之際,腦海里浮現(xiàn)出恒寂騎著高頭大馬離開梧州的背影,毫無留戀,不曾回頭。
“我今天定要去,看何人敢攔!”說著便要動手。
“莫非我也攔不住?”身后傳來威嚴的聲音,奚青山立刻收了動作,轉(zhuǎn)身便撲通跪在地上,語氣泛著哭腔,“爹爹,寂哥哥今日便要回京了,孩兒心里有話定是要問清楚的,求爹爹放孩兒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