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令奚蘊錦一愣,以為發生了何事,走進屋環視一眼,反問“看什么?”
“看……”奚青山左瞧右瞧不見恒寂的影子,“看,看我的手。”
急中生智將手指伸給奚蘊錦看,乖巧道“小妹近日居于房里學習女工,手指被扎得可疼了!”
奚蘊錦低頭細細觀看,見她的手被扎成螞蜂窩,心疼的同時更欣慰,摸摸她的頭夸贊“小妹能夠主動學習,便是值得夸贊的了。若你想學,阿姐便教你。”
奚青山乖巧點頭。
眼見奚蘊錦有留下的念頭,立刻張嘴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道“阿姐,山兒好困,不如明日學吧。”
“也可。你早些歇息,阿姐回去了。”
“阿姐慢走。”
待門一關上,奚青山踩著軟毯噠噠噠跑至窗前,推開窗戶伸長了脖子左看右看。
“不會走了吧?我還有話沒問呢,連招呼都不……”忽然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你沒走啊?”欣喜的語氣。
“準備走了。”
“可不可以不走啊。”念念不舍的語氣。
“不可以。”
“那你……”她忽然跳起身去搶恒寂手中的畫卷,“走就走,把我的畫留下!”
恒寂微微側身避過,淡淡睨她一眼“我畫的。”
“可畫上的人是我。”
“那也是我畫的,少啰嗦。”
奚青山哪肯答應,猴兒似的一蹦一跳去強,便被恒寂一把拎起來放坐在窗臺上。
“再鬧把你扔出去。”
奚青山抱住他的胳膊,突然憂傷“畫卷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帶我回家吧。”
“你爹爹同意了?”
耷拉著撓頭搖頭“不同意……”語罷又抬頭看他,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不過我已經同爹爹表明了,這輩子除了你誰也不嫁,任他人如何驚才絕艷還是舉世無雙,都瞧不上。”
恒寂似笑非笑打趣“若是生得一副絕世容貌,也不嫁?”
“不嫁!夫君已是絕色,世間再無人可入我心。你要相信我,君無戲言。”
“你可不是君子。”
“那我不當君子了,要當夫君的媳婦兒。”
“隨你,我走了。”
“不許走,你忘了一件事。”
“說。”
奚青山仰起頭,微微噘嘴“正事還沒做,親我。”
少女噘著粉唇,腮幫子鼓鼓的,好似一個湯圓。
她伸手擋著窗戶,大有恒寂不親便不讓他走的架勢。
最后纏得恒寂無奈,只得附身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奚青山卻還不知足,依舊噘著嘴“不算,要親這里,親這里,不然不許走!”
“得寸進尺?”嗓音明顯冷下來。
自私奔回來之后,奚青山恃寵而驕,半分也不怕恒寂,抬高下巴“不親不許走,我讓你來得去不得。”
恒寂面無表情盯著她,薄唇微張,嗓音淡淡“你別后悔。”
“我才不后……嗚”話音未落,便被人一手扣住后腦勺,含住了粉唇。
恒寂來勢兇猛,奚青山感到自己身子往外傾。
恐掉下窗去,雙手環住恒寂的脖子,唔唔出聲。
侯在門口的拾光半晌聽不見動靜,認為恒寂已走。推開門進屋時,卻看見窗邊兩人唇齒纏綿,頓時紅了臉,愣在原地。
奚青山坐在窗臺上,正好看見拾光紅著臉盯著兩人看,瞬間羞赧,伸手使勁推恒寂。
恒寂離開她的唇,轉頭掃一眼不知所措的拾光,仿佛看了個空氣,轉頭繼續吻上奚青山被吮得微紅的唇。
仿佛自己是在做一件光明正大的好事。
這個動作令奚青山驀然睜圓眼睛,不敢置信。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