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咱干一杯,感情全在這酒里了。”付有端起一碗酒,拉著眾人推杯換盞起來。
“聽說薛兄也進了左旅新補充的營,苦練兩個月,和普通士卒并無兩樣,趙晟十分佩服。”
“呵呵,世子過譽了。我薛家從軍不過兩代,哪能和秦王府累代軍旅相比。”薛敬之略抿一口酒,“只能是從基礎練起來了。”
聽到薛敬之話里有話,趙晟也不生氣。付有卻連忙岔開話頭,“敬之啊,大人放咱們三天假,怕是以后有硬仗要打。你以前上過戰場嗎?”
“回大人的話,敬之只是從小隨叔父在軍營長大,打過一些地方土匪。和匈人倒是沒打過。”薛敬之彬彬有禮的回道。
“小兄弟,咱們世子可是和匈人大戰過五天五夜的,全殲匈軍上百人,還和付大人兩人殲滅匈人一個十人隊呢。”嘴里嚼著食物,張東圳卻不甘落后,也插了句話。
“哦?這可是實打實在戰場上的戰果啊。”薛敬之聽得此言,終于變色,鄭重地對趙晟拱手敬道“還望世子原諒敬之的不敬之罪。”
“哪里哪里,一時僥幸罷了。若不是付大哥,我恐怕也死于非命了。”趙晟苦笑一聲。
“世子爺何必謙虛,如今邊關戰事漸起。早晚有你我建功立業的時機,到時還要仰仗世子爺多多提攜啊。”薛敬之笑著說道。
見氣氛逐漸放松,付有也放下心來,道“如今徐匈戰事逐漸激烈,遲早也會燒到我們這里的。”
說著,他頓了一頓,又繼續道“遼東和幽州那里,兵力雄厚,戒備森嚴,匈人很難占了便宜去。而我們云中孤軍深懸,很容易遭到匈軍的圍攻。到時候,恐怕是一場生死惡戰。”
見諸人紛紛神情黯淡,付有又道“為國效力固然要緊,但自家的身家性命萬萬不可白白犧牲掉。留著有為之軀,自當還有報國的機會。”
張東圳也點點頭,“付大人所言甚是。我等不過都是一些小卒子,聽從上命就是,但求無愧于心。”說完,也干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