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嚴重嗎?”張東圳和趙晟都吃了一驚。
“事急從權,我也要走了。世子,若是有幸活著回來,咱們再喝酒!”付有一拱手,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趙晟長嘆一聲,見周圍的士兵們都來去匆匆,氣氛十分凝重,也知道大事不妙了,連忙穿戴整齊,撿起自己的兵械,上城頭巡查起來。
眼見得一隊隊百姓被驅趕進自己的家里,商戶們都關燈歇業,除了城頭上一隊隊來回巡邏的士兵,更沒有閑雜人等往來。趙晟心里也逐漸緊張起來。
“世子,別緊張,只不過是例行戒備。匈人不清除掉咱們補給線路上的城池是不會來進攻我們的?!睆垨|圳見他神情凝重,過來安慰他道。
“這不是張什長嗎?”一個熟悉聲音從身后傳來。
趙晟扭頭一看,一個少年軍官腰胯佩刀,身披鐵甲,身后跟著一隊十分左右的步卒,竟然是薛敬之。
“薛兄,你怎么沒有去支援沙陵?”
“唉,我叔父說云中防務空虛,從各營里又抽調了幾隊兵來支援城防。我這不就被調過來了么。”薛敬之一臉尷尬的道,
聽說這話,眾人對薛志強不盡心生鄙夷。說是支援城防,不就是貪生怕死,避重就輕嗎?
“哦,你也在南門營?”見場面尷尬,張東圳開口道。
“是啊,校尉大人派我往來巡邏,一旦有事再行支援。”
“好吧,那你去吧。也不打擾你了?!壁w晟一拱手,送別了薛敬之。
塞外的夜晚分外寒冷,即便是初秋時節,寒風也吹的守城士兵們瑟瑟發抖。趙晟從城門樓里拿過幾個炭盆,給兄弟們人手發了一個。
“多謝世子,今夜冷得邪乎啊?!睆垨|圳接過炭盆,連忙伸手取暖。
“是啊,我看往來的哨探斥候也好忙啊。不過似乎沒有從咱們這進城的。”
城外不時有徐軍的斥候在往來報告著戰局,只不過都是經過,還沒有進城的。
忽然,有一名騎兵飛奔著朝南門而來,到了城墻下才勒馬停住,高聲喝道“左旅戰報,快讓我進城!”
張東圳不敢怠慢,連忙放下吊籃,把騎兵吊上來。
只見那人渾身血污,連模樣都看不太清楚。借著月光和燈籠,趙晟只能看見他兩顆炯炯有神的眼睛。
“快帶我去見將軍大人!”那名斥候急聲說道。
“薛老弟,正好麻煩你帶這位兄弟給大人送信。”見薛敬之巡邏經過,張東圳連忙招呼道。
“哦,你是哪部份的?”薛敬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隨口問道。
“小人是左旅左營的,奉本營校尉付大人的命令有緊急軍情報告?!?
見那斥候連付有的姓氏都知道,趙晟也放下心來。
“是嗎?那你跟我來,付校尉怎么樣了啊?!毖粗呑哌厗柕?。
“付大人受了重傷,呂副校尉卻殉國了。”那斥候神色焦急,不斷催促著薛敬之。
“是嗎?呂副校尉身高八尺,武藝高強,也殉國了?”薛敬之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按住斥候的雙臂追問道。
“是啊,呂副校尉揮舞一桿長戟和一面大盾,一個人擋住了匈人百十來個人,最后力竭而死,真是壯烈啊?!闭f到這里,斥候的眼睛里也流出幾滴熱淚。
“好好好,真是辛苦你了。”薛敬之也哀嘆道。
可下一秒,薛敬之突然暴起,雙手緊緊環住斥候的雙臂,腳下一伸腿,把斥候絆倒在地,手下們也紛紛出手相助,把那斥候五花大綁起來。
趙晟見此突變,也趕緊過來道“出什么事了?”
“咱們左旅左營可沒有姓呂的副校尉,俞副校尉也是個精瘦的人,哪來的什么身高八尺。你這個奸細,一下子就暴露了?!毖粗靡獾恼f道。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