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賭一把,說不定功成名就,這二位就是下一個衛青霍去病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張東圳雖然緊隨趙晟和薛敬之身后,但仍不時四下張望,一旦有變,立刻溜之大吉。
此時的薛敬之卻十分興奮。來了邊關兩個月,終于被自己等到了機會。薛敬之在薛氏族中雖然受到重用,但他的親生父親卻是個庸才,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有了個嫡長子的名頭,只怕早就被幾個叔叔給奪去了名位。
這次跟隨族叔來邊關歷練,正是自己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想到這里,薛敬之又催快了胯下的戰馬。
趙晟見薛敬之興奮,心里卻是一陣苦笑。兩個月前被匈軍追的山窮水盡的險狀在腦海里仍記憶猶新。
兵戰兇危!父王的四字箴言在趙晟的腦海里久久徘徊,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反省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如今他本可以按照上官命令,安分守己地守城,一點危險都沒有。
可戰機一至,他骨子里那股不安分的血脈又讓他熱血沸騰起來。和付有五天五夜的逃亡之旅讓他們建立起了生死之交,強烈的道德負罪感驅使著他不得不救沙陵,即便今天沒有薛敬之和崔家相助!
可是面對數千乃至上萬匈軍,連一萬多正規徐軍都垮下來的戰局,該如何挽回,趙晟的眉頭又開始緊繃起來。
“翻過前面就是沙陵了!”帶路的俞思言一勒馬,用馬鞭指著前方黑乎乎的一片丘陵道。
眾軍紛紛下馬,步行潛至丘陵。翻過丘陵一看,只見沙陵城東面是白渠水,西面是荒干水積成的沙陵湖。匈軍大部隊駐扎在城池的正北和東北方向,而憑借著幾座臨時的浮橋,在白渠水的東南面則是匈軍的傷兵營和糧草所在。
“按照匈軍大部隊軍帳里所亮的燈火,匈軍主力還有至少七八千人。而匈軍的糧草規模,也起碼能維持個兩萬多人的使用。”薛敬之仔細算了一遍。
“好,那就按照計劃。崔兄和崔家軍把馬背上的干柴樹枝都拖在馬后,四處奔馳,制造塵土。張大哥你們十人和崔家軍擂起戰鼓吹起站號,迷惑敵人。”
“那你呢?”崔實問道。
“我,還有我的手下,再加上你們最嫻熟的騎手,二十個騎兵去匈軍糧草營和傷兵營縱火。兩面夾擊,定能動搖匈軍。”趙晟回道。
“要是匈軍不亂怎么辦?”
“匈人歷來多疑,稍有不利就作鳥獸散。如今各部落勉強湊成軍隊,又強攻一日不下,各部落早已人心渙散,只等我軍反攻,便立刻北逃。就算匈人主力不退,只要幾個部落一跑,城內城外強弱之勢就可立時顛倒。匈軍只要稍有敗相,我們從后夾擊,必能一舉克功。”
聽趙晟說完,眾人的臉上頓時精神振作,躍躍欲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