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這是您的衣服。”
又是熟悉的一幕,只是有些奇怪。這次烏雅的臉上再沒了笑容,板起面孔儼然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
“哦,多謝了。”雖然覺得奇怪,可趙晟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接過衣服。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十文錢的工錢,只不過這次趙晟不再尷尬。
“我說,”見烏雅掉頭就走,趙晟連忙叫住她,“以后我的衣服能不能都由你來洗?”
見烏雅一臉迷茫,趙晟連忙道“你洗的又快又干凈,還熨的這么平,索性以后都讓你洗吧。每三天你來一次,每次按件算錢,每件算十五文。你自己留五文,我也好早點喝上你的羊奶。”
烏雅雙眼一紅,就要哭出來。趙晟連忙擺手道“你別哭啊,這里這么多人,讓人看見多不好。”
烏雅點點頭,剛想說話,趙晟又接口道“順便,能不能拜托你們把我們營房里的被褥也洗了吧。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這……這不是垃圾嗎?”
光是看著那些烏黑的被褥,烏雅就覺得惡心,幾只蒼蠅還在上空盤旋,往前一湊,更是差點把她熏暈過去。
“不好意思,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勞煩你們。”趙晟不動聲色地往她兜里又塞了一點錢。
掂了掂口袋的錢,差不多約有三百文,烏雅勉強點了點頭,可再一靠近,又把她熏得倒退三步。
趙晟見她十分為難,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住了,還是扔了重新再買一些吧。只是以后隔三差五還要拜托你們洗一下,這些錢就當定錢吧。”
“沒事”,可下半句還沒說完,烏雅就捂住嘴巴,跑到一旁的角落里大吐起來,惹得旁人紛紛圍觀。
“世子爺,你看你都把人家小姑娘熏哭了。”一個幸災樂禍的士兵嬉皮笑臉的說道。
“去你的,什么我熏的?分明是你們這幾年都沒洗過的臭被褥!別人我管不了,咱們這隊每個月……不,每十天就得洗一次。”
想起營房里的環(huán)境,趙晟還是決定提高清潔的頻率。
“烏雅,你們浣衣坊負不負責清掃營房?”
剛吐完的烏雅又哇哇大吐起來。
好說歹說,在加到了足夠的工錢以后,烏雅答應負責找?guī)讉€洗衣女工負責清掃營房,趙晟也終于長舒一口氣。
一旁看笑話的薛敬之也趕忙上前,把他的營房清掃工作也承包給了浣衣坊。
送走了洗衣的小姑娘,一個高大的身影闖進了南門營的駐地。
“世子爺,可想死我了!”
不由分說,付有一把抱起趙晟,狂拍他的背脊。
“老付,快放我下來!”
“你看那邊,是誰來了!”順著付有的手指方向,一個皮膚黝黑的精瘦漢子笑吟吟地站在營門口,正是左旅左營的副校尉俞思圓和俞思言兩兄弟。
“世子爺,上次救命之恩還未相謝。今天是特地請兄弟們聚聚的。”
見又有人請客,眾軍紛紛歡呼。似乎自打跟世子做了同隊戰(zhàn)友,這請客喝酒就沒斷過,這樣的好事哪有不湊熱鬧的道理。
眾人左擁右抱,呼朋喚友,一支十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向翠云樓而去。
“這次不會再有人包場了吧?”剛到門口,付有就放開嗓門喊道。
“喲,幾位軍爺,今天沒人包場。你們隨便坐。”小二的腰都快彎到九十度了,為了討好這些活閻羅,他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把眾人迎上了七層最高層。
“真是高處不勝寒啊。”趙晟縮了縮脖子,頂樓的酒桌除了一個樓頂,四面是沒墻的。“還是回六樓吧。”
在六樓開了三桌酒席,大魚大肉流水似的往上送。趙晟、付有、俞思圓、俞思言、薛敬之、張東圳六人圍坐一桌,其余軍士分作兩桌。
這六人大大小小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