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官,吃相略顯文雅。可其余兩桌就不怎么文雅了,酒過三巡,有人甚至脫光了腳擱在桌子上。看著他們的吃相,趙晟是既好笑又無奈。
“世子爺,我敬你一杯。救命之恩不言謝,以后但凡用得著我兄弟的,絕無二話。”說著,俞思圓一口干掉了一碗酒。
趙晟連忙推辭道“不敢當不敢當,換做是誰,我都會去救的。都是軍中的好兄弟,哪能見死不救呢?”
“是啊,談這個就見外了。來來來,大家都喝!”張東圳是只要有酒喝就諸事不操心,如今升了官,更是情緒高漲,一杯酒下肚,什么不開心的事都忘了。
“諸位都是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有些事我也就明著說了。”見付有挑起了話頭,眾人紛紛安靜下來,側耳傾聽。
“過去三年,徐匈之間雖然沒停過戰,但好歹沒發生過萬人以上規模的會戰。可是這兩個月以來,光是萬人以上規模的接觸戰,在邊境上就有三次之多。”
見眾人紛紛變色,付有也沉下臉來繼續道“尤其是遼州,匈軍左賢王勒令鮮卑人三大部落一起出兵,總計十二萬人進攻。一直打到襄平城下,最后幸好被幽州的援兵驚走。”
“什么?十二萬人!”俞思言聞之變色。
“這估計是匈人的老底都拿出來了吧!”張東圳也嚇了一跳。
付有搖搖頭,“幽州的部隊在代郡附近也和匈軍主力接觸了一下,匈軍漫山遍野,至少也有五萬多人。據我所知,戰的最慘烈的,還是我們沙陵之戰。雙方都死傷上萬人,這在幽遼兩邊都沒發生過。”
“老付,你的意思是…這里面有問題?”趙晟腦子動得快,立刻想到了這里面另有玄機。
“不錯”,薛敬之也附和道,“東路和中路匈軍都是五萬人以上的規模,作戰都是一觸即走,絕不糾纏。顯然并不想拼命。可咱們這邊雖然出現了兩萬人規模的匈軍,可都是一些部落雜牌,比起其他兩路,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
“敬之老弟說的對”,付有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咱們這里的匈軍如此拼命,和其他幾路顯然目的并不相同。”
“王爺臨走前,我就接到過密報。烏鷲可汗會派他的兒子協助右賢王進攻云中城。”
碳爐上的酒還在熱水里溫著,冒著咕嚕咕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