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危險。趙晟要是沒事,必定也來找烏雅說話聊天。
“是啊,這不兩個月沒來糧餉了。雖然這也不缺糧食,但斷了交通畢竟不能容忍。將軍決定重新打通交通?!壁w晟邊說邊旋開酒壺,請烏雅喝。
“哦,那你又要去打仗了?!睘跹烹m然接過了酒壺,但一雙秀眉微蹙,似有別的意思。
“怎么,你還怕我死了么?”趙晟打趣道。
“呸呸呸,不許說這么不吉利的話!”烏雅小嘴一嗔,不開心了。
“這不在逗你玩嗎?”趙晟哈哈大笑,“我只是斥候,正兒八經(jīng)的仗還輪不到我呢。”話語間,好像頗為落寞。
“那是誰來當主攻?”烏雅睜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趙晟。
“你今天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來了?難道你想?yún)④???
“我才沒那功夫呢。以后烏塔卡也不許參軍?!睘跹攀栈啬抗猓兄X袋發(fā)呆道,“當兵難免陣前死,我阿爸雖說不是兵,卻也是為族里做事,最后戰(zhàn)死的?!?
“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再死于戰(zhàn)爭了?!?
聽了這話,趙晟不禁黯然神傷。她心里默念著的,都是她心愛的弟弟??!
“是啊,我們這種大頭兵,原本就是要死在戰(zhàn)場上的,早早晚晚的事罷了?!闭f完,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
“哎呀,你別介意啊?!睘跹乓庾R到自己說錯了話,連聲道歉,“你和別人不同。你是個好人,從不把別人視作豬狗奴隸。這些年沒你的幫襯,恐怕我們姐弟早就餓死了?!?
“哈哈,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聽別人說我是好人!”見烏雅小臉一紅,趙晟大方地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你的生活都是你自己掙來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雖說是個親王世子,可和一個囚徒又有什么分別?”不知是否是酒后吐真言,趙晟接著說道“小時候,我娘就去世了。我從來就不知道母親是什么樣。父親一天到晚板著個臉叫我讀書練劍,說是什么秦王一脈都在你身上啦。其實關(guān)我屁事!”
“你別喝了,當心醉了?!睘跹乓娳w晟連喝了幾大口,臉色都有些發(fā)紅了,連忙奪過他的酒壺。
“我不喝,那你喝!記得三年前,你就是一口氣把我的酒全給喝了!”趙晟嬉笑著,鼓勵她全喝完。
“我喝酒算什么,你是要打仗的人,喝醉了還怎么打?”烏雅收起了酒壺,又塞回趙晟的兜里。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是三天后再出發(fā)。今天醉了怕什么!”趙晟毫不在意地說道。
烏雅聽了,心中暗暗記下,“那這幾天你也要操練啊。走吧,我扶你回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