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齡兄(趙輝),我也是只有昨天才收到兩萬錢,前兩天都是每天一萬錢。”付有連忙解釋道。
曾賀生哪容他說下去,立刻打斷道“付司馬不必多言,秦王殿下和您是生死之交。王爺的吩咐,老夫豈有不從的道理?”
趙輝聽了這話,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緊揪著付有不放,嚷嚷著要去面見圣上評理。
俞思圓在一旁卻是冷眼旁觀,見趙輝甚是激動,也只能出面當個和事佬,“趙司馬何必動怒呢?付司馬事前也并不知情,要不然他何必當眾說出來呢?”
“是啊是啊!”付有連忙接上話茬,“我實在不知你們都只有一萬錢。”
曾賀生樂呵呵地在一旁喝著茶看笑話,見三人扭做一團,也只得出聲相勸道“好了好了,趙司馬也不必過于激動,老夫一有余款,立刻給你。”
俞思圓心中冷笑,嘴上卻說“德齡兄,太尉大人都這么說了,您且冷靜下來。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不是?既然都有了準信,咱們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
趙輝口中冷哼一聲,“好!太尉大人既如此說了,末將自當凜遵。告退!”
說完,從付有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就直接走了。
“這廝忒也沒禮貌,”付有嘟囔著道“太尉都這么說了,也不道聲謝。”
“算啦!大將軍的手下,老夫也不敢得罪啊。二位也先請回吧。”曾賀生大肚的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退出太尉府,俞思圓悄悄拉住了付有,問道“太尉昨日真的給了你兩萬錢軍餉?”
“連你也不信我?”付有真的絕望了,“宜生(俞思圓)啊,咱們在云中可是老伙計了!”
“我知道,”俞思圓不耐煩地打斷道,“別人不信,我還能不信你嗎?我就是想知道這里的來龍去脈。”
“咱們還是回宜春宮和王爺一起商量吧。”粗粗說清了來龍去脈,付有便匆匆拉著俞思圓上馬往宜春宮方向去了。
不遠處,曾賀生躲在門縫里捋須微笑。
宜春宮
聽了付、俞二人的陳述,蔣雪珂也陷入了思考。
趙晟問道“那到現在為止,還差多少錢?”
付有望了俞思圓一眼,猶豫地答道“先期都是一些軍官,算上士兵的開銷,也就三千人左右。至少還差兩萬人的軍餉。”
“曾賀生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克扣軍餉,無非就是仗著上林苑工程做幌子罷了。”蔣雪珂插了一句,“要想找回軍餉,除非停了上林苑工程!”
“可陛下如此著急上火的征調民夫,就是為了上林苑工程啊。”趙晟不解的問道。
“不,陛下可不在乎什么工程,陛下只在乎哪里有的玩。”蔣雪珂提示道,“只要把陛下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那上林苑工程自然也就沒有保留的必要了。”
“那……陛下怎么才能轉移注意力呢……”趙晟又托腮思考起來。
“要面見陛下是有些困難。但是,跟蹤江迢卻非難事。”蔣雪珂一臉嚴肅地說道。
趙晟臨機一動,“蔣老,或許不用這么麻煩。我想到了一件事,難不成是……”
蔣雪珂也眼睛一亮,眾人紛紛圍上去細聽起來。
“好!只要做成了這件事,江迢就沒有理由再拖欠軍費了!”付有和俞思圓聽完,都十分興奮。
丞相府
今天的丞相府前堂格外繁忙,到處都是等待結算工錢,等待領料,或者分配工程的工頭們。
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獨臂短須的男子蹲在一個角落里,不安的探著頭,生怕江府管家叫過了他的號。
“這位老兄怎么稱呼?喲,你怎么少了一只胳膊啊?”另一名四十來歲的矮胖工頭靠了過來,他也是來晚了,排的號碼比較靠后,已經沒有多余的位置給他坐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