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寫信。”
次日,柴桑城中。
一個面帶秀氣的青年手持符節,被面無表情的官兵們團團簇擁,坐在馬車上緩緩向太守府而去。一路上圍觀的百姓大都是從江州各地逃亡而來,看他的臉色就像在看死人一樣。饒是薛敬之見慣了大場面,對此還是頗為心悸。
不過片刻,車駕來到了太守府前,薛敬之總算松了口氣。下了車,薛敬之長吸一氣,持節昂然直入。
只見不大的太守府大堂和堂前空地上站滿了江州幸存的文武官員,個個手按刀柄,摩拳擦掌。
“來者可是勸降之人?”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大堂深處傳來。
“閣下可是柴桑太守?”薛敬之不知是誰,便小心問道。
“吾乃江州刺史何進!”
“大人說是何刺史,可有憑證?”
“放肆!本官是朝廷欽命,有官印為憑,符帶為證,誰敢冒充?”一聽薛敬之質疑,那威嚴的聲音立刻發起怒來。
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將軍從大堂深處緩步踱出,只是他身形單薄,卻頂盔貫甲,顯得有些滑稽。
薛敬之一聽,心中大喜。原來這江州刺史早在叛軍圍豫章城之前就帶著金銀細軟和家小逃走了。原來是逃到了這里,看來他是不愿意逃到別的州去,以免被朝廷落下棄城的口實。
“大人請恕小人無,不過事關重大,小人不得不謹慎些。”薛敬之急忙行禮道歉道。
“你以曹逆的名義進城,莫不是要勸降本官嗎?”何進見薛敬之老實下來,意氣稍平,便追問道。
“不敢,小人其實是奉了本家家主,小人家叔薛志剛之命,前來投降大人的。”薛敬之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什么?投降我們!”兩邊的官員們立刻炸開了鍋,一個個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肅靜!”何進皺了皺眉頭,喝止了眾人的議論,等人群安靜下來,才讓薛敬之繼續說下去。
“小人家族世代居于閩州,一直都是遵紀守法,忠君愛民。地方上也一直都在鋪路修橋,濟困救難。無奈流民作亂,看我叔父聲望頗高,便裹挾著他做了這個首領。更兼曹萬山這個逆賊竟然公然造反。家叔心里實在是迫不得已。”
說到動情處,薛敬之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