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免征的。”
眾官兵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慢慢松開了呂掌柜。可那小太監卻挺了挺腰板,道“太傅,您老也知道,奴婢們只是奉命辦差。要是名冊上的人拿不齊,只怕無法交差啊。”
見胡云龍不為所動,小太監眼珠一轉,又道“要不這樣,人先讓奴婢帶走,您老再寫張手諭什么的,讓奴婢一并帶去。要是上面說免征,奴婢立刻親自護送呂姑娘回來,如何?”
“啪!”胡云龍聞言大怒,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老夫的話還不夠清楚嗎?都給我滾!”
“太傅別著急啊,這位姑娘和您老有什么關系?要這么上心?”
停在山海苑外的一座馬車里響起了一個陰柔的聲音,眾官兵連忙攙扶著他走下了馬車,緩緩走入山海苑。
胡云龍定睛一看,正是內廷總管,黃門侍郎王桂山。
“難得王公公辦差如此盡心,這么一個小小的差事,也都要親自督陣。真是辛苦了!”胡云龍的話里滿是譏諷,還對王桂山拱了拱手。
“太傅大人這話就不對了。”王桂山聽了胡云龍的譏諷并不生氣,反而也像胡云龍一樣找了個座位坐下,和胡云龍隱隱成了對峙之勢。
“這是陛下的圣意,哪里是什么小小的差事。事涉陛下無小事,身為人臣,對君父的忠誠可是絕對的。”王桂山笑著說道,“再說這呂家,不過是一個普通酒家。就算太傅剛才之言是真的,這呂老頭的叔祖是列侯,可也沒把爵位傳給他啊。這種猴年馬月的爛賬也要翻出來,太傅”
說著,王桂山掃了掃胡云龍身邊的少女,又看了看胡云龍,一臉猥瑣的笑道“難道是太傅想要”他一笑,身邊的官兵們和太監們也都笑了出來。
“混賬!”胡云龍知道他想得是什么,立刻起身怒斥道,“老夫世代出士,豈容侮辱!你馬上帶著你的人,滾!”
見胡云龍拿出太傅的官威來嚇他,王桂山毫不退縮,也站起身來,沉聲道“咱家皇命在身,不得不帶人走,得罪了。”
說完一招手,如狼似虎的官兵們就要把胡云龍身邊的少女拖走。呂掌柜也是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