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逼問道“九年前巡鹽御史一案震動江南。御史孫雄一家光是家財就被抄了五千萬貫銅錢,據說孫家男子都被流放關外,女子都被賣入教坊了。”
婉珠聽了這話,心里更是惶恐不已。她扭頭轉向書架,隨意抽出一本書假裝看起書來。
趙晟一把抽出她手里的書,再次逼問道“姑娘你木琴上刻的那句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婉珠聽了這話十分不自在,只是冷冷的回道“王爺你問這么多,怕不是對奴婢這樣一個卑賤之人感興趣吧?”
趙晟小臉一紅,還沒等開口說話,只聽得“吱呀”一聲,江迢推門而入。
想起那一夜的場景,趙晟可以肯定的是婉珠即便不是孫家的人,也必然和孫家有牽連。雖然幾次三番想再找她問個清楚,但太子、江迢連軸轉地找他讓趙晟疲于應付。
直到第二次見到她,當著眾人的面,趙晟也不好追問。好不容易等到兩人獨處,可沒說幾句話又被江迢撞破。
他本想先應付過江迢再和婉珠細談。缺不料被江迢以送王太監為名,帶著她當時就走了。回想起婉珠一部三回頭的不舍模樣,趙晟實在不愿意相信她是江迢使的美人計。
懷中傳來陣陣幽香,趙晟也不由得收起了遐思,手上加快了馬鞭,趕往宜春宮去。
又過去了十天,長安城已經轉入深冬。各地報警的奏章猶如雪片般飛來,江迢想壓卻也壓不住了。
連日來,太尉府屢次催促趙晟出兵,但趙晟都以軍餉不足,冬衣不夠為名給頂了回去。
但是軍情緊急,趙晟連日來都住在了軍營里準備隨時開拔。另一邊,婉珠也一反常態,不再現身各大酒樓賣唱。
就在江迢對趙晟的火氣與日漸增之際,太子一黨也沉默不語。一時間,各部官員都不知道誰在管事,大徐這架老邁的機器似乎陷入了停轉。
未央宮文華殿的小隔間里,曾賀生坐在角落里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穩如泰山。相反,一旁的溫云松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走動。
除了二人之外,胡云龍也坐在上首的位置靜靜養神。
不一會,江迢一陣小跑,對一路上打招呼的官員們全不理財,直沖入小隔間內,開口就問道“江夏也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