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救了我們,便如同再生父母,但有所求,必當報答。”
車夫打量了那少年一番,只見他虎背熊腰,肌肉健壯,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反抗他的人。車夫眼珠一轉,道:“這樣吧,我要的也不多,就把你們手里的糧食留下,人就可以走了。”他一邊笑瞇瞇地說著,一邊從車架里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長桿樸刀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兵器啊!
一時間,車上的少年們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沒人敢說話了。
疤臉少年見沒人出頭,只能硬著頭皮道:“不瞞大叔,我們兄弟幾個雖然還有些糧食,可也就這么多了,這方圓五百里再沒有一個莊子剩有余糧,如果全數給您,我們怕連兩天都活不下去了。”
“哼,要不是我剛才救你們,你們連兩天都活不了,做人不知恩圖報,和豬狗又有什么分別?”車夫一聽他的推搪,立刻翻臉,刀刃翻轉,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過一道白光。
車上的其余少年抖似篩糠,面對大刀哪還敢說話。疤面少年猶豫了一下,勇敢地挺身道:“這樣吧,這年頭大叔要點糧食活命也不是不講道理。我年紀最大,身上肉分量最足,從庫里搶來的小米也有三斤。大叔倘若愿意放了其他的兄弟們,我愿意以身相替,吃了我和我的糧食,大叔起碼能活個十天半月,如何?”
一聽他這話,李君之被驚得合不攏嘴。車夫也是被他的舉動一驚,半晌才道:“也罷,看你是條漢子,成交。可我怎么知道放了他們,你就甘心受死?要是你魚死網破,我豈不是做了賠本的買賣?”
疤臉少年面不改色,道:“大叔倘若擔心,大可以縛住我的雙手。”
“好!痛快!待我縛住你的雙手,他們便可以走了。”車夫接受了他的條件,便掏出一段繩索麻利的將他捆了起來。
“我既已受縛,大叔便可放了我的兄弟們。”
車夫掂了掂手里的糧袋,搖搖頭道:“一個都抓了,為什么兩個不抓?更何況,這里還有四個,要是都吃了,我這饑荒便算度過去了。”
說完,手中樸刀白光一閃,便往疤臉少年的頭上砍去。
“萑苻未掃一年遲,特起蒼頭又幾支”
李君之是某高校的考古系學生,一聽說在j省發現了一座不明墓主甚至不明年代的超大型古墓,便立刻被導師拉了壯丁,前往現場參與發掘保護工作了。
“咦?這是?”輕輕用毛刷刷去表面的塵土,李君之的腳下浮現出一柄古意盎然的短劍,劍柄上用小篆刻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字:“蒼頭”。
“江老師,您快來看!”李君之激動的指著自己剛發現的古物道。
“這柄劍保存完好,歷經千年拂去灰塵仍然寒光凜凜,是一把可以媲美越王古劍的國寶啊!”眼見得李君之拂去表面的塵土,逐漸露出古物的真容,帶隊的江老師也是激動異常。
李君之只是個學生,因此被分配到了墓葬最外圍的區域,他原本沒奢望能發現什么,但此刻這柄古劍的出現讓周圍的師生們都激動不已。
“小李,做得好!”帶隊的江老師滿頭白發卻十分興奮,“小李,你輕輕地把它捧起來,這柄劍絕對大有來歷!對于我們弄清墓主人身份也是......”
李君之的雙手輕輕將古劍捧起,可剛一觸到劍身,一股莫名的電流就竄遍了他的全身,即便隔著厚厚的手套的也麻得他無法控制自己。
就在李君之痛苦萬分之際,劍身突然涌出一股股濃厚的黑紅之氣。這團黑霧迅速包裹住了李君之的全身,就在下一秒鐘,李君之失去了知覺。
在痛苦中醒來后,李君之已經不怎么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可眼前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
低頭打量自己,李君之只見到自己衣衫襤褸,不再是早上穿的一身考古工作服。而四周則趴滿了死人,不遠處的建筑燃燒著熊熊烈焰,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