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不斷從他身邊穿過??粗車说囊轮徒ㄖ氖綐?,這明顯是在古代。
“我這是在哪?難道穿越了?”李君之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難道這是在拍電影?可自己也不在豎店影視城啊。”
低頭一看,那該死的蒼頭古劍仍然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里,可容不得李君之細想,一聲“官兵來了!”讓慌亂的人群頓時作鳥獸散。
李君之方才醒來,腦子還脹的難受,雖然沒有失憶忘了自己是誰,但也完全不了解這里是哪。一見人群涌動,便也不動腦子的跟了上去。他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虛弱無力,身矮體瘦,顯然是一個十五六歲少年的模樣。
可危機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君之把短劍往腰里一別,隨便找了根木頭便充作拐棍,跟著人群一起逃亡起來。
李君之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經歷過什么逃荒,就連飯都沒少吃過一頓。如今撐著這掉了半條命的身體強行奔走,才走了幾百米就氣喘吁吁起來。
“兄弟,行不行啊,要不上車一起走?”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駕著一輛拉草料的馬車經過,見李君之力氣不支,便主動問道。
“多謝大哥!”李君之此刻已是溺水之人,有一根稻草便拼命抓住,哪里還顧得了別的呢。
上得車來,只見還有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不是身形瘦小便是身上帶傷。不過他們或多或少,手里都緊緊抓著一個袋子,仿佛這個袋子便是他們的全部一般。
上了車不久,身后殺聲震天,官兵一到,立刻便淪為了人間地獄。那些走得稍慢的人眼看走脫不得,便反身和官兵廝殺起來,可這些瘦得跟枯樹干一般的人哪里是官兵的對手,三兩下便做了刀下冤魂。
車夫揮鞭縱馬,好一會才擺脫了身后的追兵,可與大隊流民也分道揚鑣了。到了一個僻靜所在,車夫吁地一聲止住了馬車,回頭笑瞇瞇地對李君之等人道:“小兄弟們,我救了你們,你們是不是也該知恩圖報,給我些好處啊?”
李君之心中一凜,還沒等他開口,一個年紀略大一些的疤面少年道:“大叔救了我們,便如同再生父母,但有所求,必當報答?!?
車夫打量了那少年一番,只見他虎背熊腰,肌肉健壯,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反抗他的人。車夫眼珠一轉,道:“這樣吧,我要的也不多,就把你們手里的糧食留下,人就可以走了。”他一邊笑瞇瞇地說著,一邊從車架里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長桿樸刀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兵器?。?
一時間,車上的少年們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沒人敢說話了。
疤臉少年見沒人出頭,只能硬著頭皮道:“不瞞大叔,我們兄弟幾個雖然還有些糧食,可也就這么多了,這方圓五百里再沒有一個莊子剩有余糧,如果全數給您,我們怕連兩天都活不下去了。”
“哼,要不是我剛才救你們,你們連兩天都活不了,做人不知恩圖報,和豬狗又有什么分別?”車夫一聽他的推搪,立刻翻臉,刀刃翻轉,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過一道白光。
車上的其余少年抖似篩糠,面對大刀哪還敢說話。疤面少年猶豫了一下,勇敢地挺身道:“這樣吧,這年頭大叔要點糧食活命也不是不講道理。我年紀最大,身上肉分量最足,從庫里搶來的小米也有三斤。大叔倘若愿意放了其他的兄弟們,我愿意以身相替,吃了我和我的糧食,大叔起碼能活個十天半月,如何?”
一聽他這話,李君之被驚得合不攏嘴。車夫也是被他的舉動一驚,半晌才道:“也罷,看你是條漢子,成交??晌以趺粗婪帕怂麄?,你就甘心受死?要是你魚死網破,我豈不是做了賠本的買賣?”
疤臉少年面不改色,道:“大叔倘若擔心,大可以縛住我的雙手。”
“好!痛快!待我縛住你的雙手,他們便可以走了。”車夫接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