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姐姐和王爺不過是話趕話趕著了,等氣消了過一兩日,大家都心平靜氣了,再將事情說開,不就能破鏡重圓了?”
聽了這話,秦素問娥眉深皺,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謝訾,怎么可能重蹈覆轍,難道嫌命長?
秦素問轉身沖身邊的小丫鬟道:“我記得,柳側妃屋里也有不少首飾衣料,是王爺從我這兒不問自取,拿給側妃的,你們找幾個人去她哪兒瞧瞧,是咱們的東西,就都拿回來,沒道理國公府里的東西,占著人家江夏王府的地方。”
“你們敢。”香雪一聽要被收屋,急忙擋著路不讓秦素問的人過。
“倒也是怪了,我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取回?”秦素問好笑的望著前方擋路的丫鬟。
“您已經不是府里的王妃,不能擅自搜查院子。”香雪道。
“這樣啊!楊絮,你去稟報王爺,問問他我惠德公府的東西,能不能全部拿走。”秦素問坐在身后裝嫁妝的大箱子上,環著手臂對楊絮又吩咐道:“對了,你別忘了告訴絮絮,咱們已經不是王府里的人了,她也沒有必要在避諱誰的名字,還叫原先的名字吧。”
柳飄飄進府的時候,徐旭還叫做柳絮,因為她這個柳字犯了她的名字,因此她沒少在謝訾面前給秦素問上眼藥,所以秦素問只好替絮絮改了名字。
一想到這事兒,秦素問心里就委屈,柳飄飄跟前還有一個嬤嬤姓秦呢,她怎么就不知道避諱。
謝訾果然做人雙標!
秦素問氣憤地感慨后,又忍不住內心愉悅。
好在他們已經和離了,日后她也再也不用受這鳥氣了。
“是。”楊絮回道。
江夏王府寧靜的書房里,帶著一絲騷動。
謝訾臉黑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審視著面前,將他書房打劫一空的柳絮。
柳絮強忍著心中的害怕,一件一件的收拾著她家主子的陪嫁物品,帶東西收拾停當,她正要抬腿遠離是非之地,就聽得門外傳來楊絮聲音。
“王爺,我們家欲拿走國公府送來的陪嫁,可柳側妃的人攔著路,不許奴婢們動手。所以,我們家主子讓我問問王爺,主子的陪嫁能不能全部帶走。”楊絮站在屋外,隔著窗戶對里頭的人說道。
“拿走,她的東西一件不許留。”謝訾的聲音緩緩從牙縫中擠出。
“是。”楊絮得王爺首肯,轉身而去毫不拖泥帶水。
正院內的對峙被趕來的楊絮打破,她朝柳氏欠了欠身道:“王爺說了,全讓主子拿走。”
柳飄飄聽過楊絮的回話,心態瞬間陰云密布,她才失了七百兩銀子,說話的功夫首飾匣子里的大半首飾,就要同她告別了,這樣她心里如何承受得住。
“聽到了吧,還等什么,動作晚了回府就沒飯吃了。”秦素問瞧了眼天色,紅色的夕陽掛在天邊。
“是。”楊絮揮開面前阻攔的香雪,帶著一眾陪嫁仆役,疾步朝荷院走去。
楊絮也是個利落的,她當著柳飄飄的面迅速沒收了秦素問嫁妝單子上的物件,然后沖著柳飄飄道:“首飾和沒用過的布料奴婢就拿走了。”
“你家主子做的這樣絕,就不怕哪日想回府的時候,王府里容不下她?”柳飄飄語調怪異的朝楊絮說道。
“不勞側妃費心。”楊絮朝柳氏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江夏王府外,一種仆人滿含熱淚地望著即將出門的前王妃,他們從沒有那一刻,覺得王妃的一舉一動對他們這樣重要過。
秦素問的腳步,在他們殷切地注視下,從剛邁出門檻的地方收回。
一眾眼含熱淚的仆役:王妃回心轉意了,他們的銀子有救了!
秦素問轉身,漂亮的杏目透過層層人群,似乎在找尋什么人。
“銀月、王五,你們都是隨我陪嫁來的,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