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我二侄子如花皮相下人渣的本質了!”
容九微妙的眼神,偷摸瞟著書案后的王爺。
他家王爺與江夏王雖是叔侄關系,但素來政見不合,脾氣秉性也不對付,每逢相遇,也總愛互刺兒幾句。
謝玦的余光掃見一旁神色不自在的容九,他說道:“你覺得我落井下石了?”
容九,默。有沒有您自個兒心里不清楚嗎?
他心口不一的朝王爺回道:“小的并非此意。”
謝玦眼角上翹,滿含笑意的鳳眼里透著狡猾:“有也不怕,你又不是猜錯了本王的心意。”
容九,默。王爺好誠實!
“當然我也確實是為了先生高興。”謝玦坦然說道。
容九,繼續默。王爺卑職有理由懷疑你,傾慕人家前王妃。
“我對先生沒有男女之情。”謝玦瞥了一眼容九從容的繼續道。
容九深深懷疑人生,他依舊默。我說話了?王爺是有讀心術嗎?
“本王也從未學過讀心術。”謝玦再瞥了眼,滿臉寫著震驚的容九,直接戳穿他的內心所想。
容九:……
“你也不用刻意隱瞞心中所想。”謝玦瞅著容九時而青時而灰白的面色,繼續發表他對二侄子和離的看法:“先生與我二侄子并非同路人,和離是他們二人最好的結局,至少先生以后不會被他連累。”
容九,默。江夏王雖與您有些摩擦,但到底是您親侄子,卑職當真沒料到,您會幫著外人說話。
“我幫理不幫親。”謝玦悶笑一聲,繼續道。
容九,淚默。
我家有一個天神下凡,會讀心術的王爺。
江夏王府,秦素問手持嫁妝單子,一行一行仔細地與面前箱子中的物件對應。
“王妃真的要走?”柳飄飄痛心疾首的朝秦素問道。
秦素問抬眼掃見柳飄飄頭上的翠色碧玉簪,毫不客氣的抬手將其取下,然后遞與站在一旁的楊絮道:“和離書都簽了,我何必繼續賴在王府,浪費王爺的糧食。”
柳飄飄心疼的瞧著被秦素問拿走的簪子,她道:“這是王妃您親手送給妾身的,如今即便是要走,也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吧。”
“柳側妃,注意你的用詞。其一,我已不再是江夏王妃,戶部的和離書不是街頭巷尾,孩童們玩兒的游戲,說不算就能不算數的。其二我并沒有將這些東西送給你,只是你家王爺單方面覺得,這些東西與你相配,便替我做主將這些東西給了你。如今我與王爺再不是一家人,這東西自然也要算的清楚些才好。”
“主子,咱們的東西已經點過了。”絮絮走到秦素問跟前回道。
“差東西嗎?”
“差的多。”
“王爺房中,還有不少咱們的東西,你同咱們的人一起去取。”
秦素問猛然想起謝訾書房中,還掛著她陪嫁的幾幅字畫,木案上也留有她帶來的幾件物件。
那可都是前朝的東西,換成黃白之物,怎么說也得有一箱子呢!
這些個值錢的好玩意,秦素問不打算留給謝訾。她朝朝絮絮吩咐道:“畢竟是咱們府上的東西,人都走了,東西也不能留。省的王爺日后看見了,心中添堵不是?”
“是。”絮絮答道。
柳飄飄瞧見秦素問動作利落干凈,心知她這一次是玩兒真的了。
只可惜,即便是秦素問走了,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出身,暫時也還也做不了正頭王妃。
有朝一日,若是王爺趕在她羽翼豐滿前,另娶了她人,那還有她的好日子過嗎?
柳飄飄瞧著收拾東西,忙著出門的秦素問,心情如喪考妣,她當真不想讓秦素問現在走人,畢竟這么好拿捏的主母,她上哪兒找啊!
柳飄飄使勁渾身解數,欲將秦素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