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
漁陽看著安君蘭吃的湯藥一天比一天增加藥量,心里便是一百個擔憂。其實安君蘭早就察覺了。
常言道久病成醫,自己的身子她比誰都清楚。可是她還撐著,她有太多的不舍和不放心,舍不得寧中辛、漁陽、漁同及寧府的一切。她還想看著漁陽有一個好的歸宿。
漁陽和安君蘭正要轉身回府,看到丞相府的撫順駕馬車前來,看那神色表情十分的急切。眼圈微紅,也不記得向寧夫人行李。
“寧小姐,救救我家公子。”
“撫順,我……我爹今日當值,大概今夜要在宮中,是公孫公子不好嗎?”
“是的,寧小姐,公子昏過去了,只有您能救我家公子了。求求您……”說著撫順跪在地上。
漁陽看向安君蘭。
“沒有女子去給男子看病的道理,陽兒。”安君蘭始終沒有把不想讓漁陽踏進丞相府的話說出來。漁陽又何嘗想看見鄭穎之的那副嘴臉呢?
可是,不料安君蘭又說了一句:“去吧。”
“娘?”漁陽很是詫異。
“去吧,福祿,迎花你們倆看護好小姐。”
“是,夫人。”福祿和迎花一口同聲的說道。
安君蘭雖然很是擔憂,但是還是允準的漁陽去丞相府,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吧。漁陽并不知道寧易宣和公孫飛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人。再者說漁陽的醫術天賦又極其的高,總是會有藏不住的一天。從救了段家公子以后,安君蘭就一直記掛在心上。可是,她看得出,漁陽很想去。只是不知道這是出于哪種情感。
安君蘭一時也看不透了。
漁陽回府換了男兒裝,帶迎花先是上了丞相府的馬車,漁陽命福祿拿了藥匣后緊跟其后。
跟著寧中辛去了那么多達官貴人的府邸,都不及丞相府三分之一的奢華。漁陽搖了搖頭。
在撫順的帶領下前往公孫飛南的臥房,走了好一會看到一廂房外進進出出的仆人,便知是公孫公子的住處了。
臨近就聽到鄭穎之的哭聲,丞相沒在府上在加上鄭穎之身邊頗有主意的關凌熙也嫁去了寧府,她慌亂的很,除了一直嚷著叫郎中,叫太醫以外,還有就那嚎啕的哭聲了。
可是門外提著藥匣的郎中也不是一個兩個,看來自從離開寧府,這外請的郎中都沒有看對癥狀吧。
漁陽踏進房門。
鄭穎之混亂之際并未識得這身穿男兒裝的漁陽,直到漁陽搭脈的時候,鄭穎之恍然看到漁陽。
“你……”
“……”漁陽點了點頭,繼續搭脈。
“誰讓你來的,你出去!”鄭穎之推打開漁陽的手。
“公孫公子的性命然掌握在你手里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出去,若不是知道貴公子病情嚴重,你這丞相府我是斷然不會踏進一步的!”
“……”
“還有你方才放下的湯藥如若再吃下去,公孫飛南必死無疑!”
鄭穎之愣在一旁,下人見況趕緊攙扶起鄭穎之。鄭穎之坐在一旁一句話不敢再多說。
看來公孫飛南回到丞相府,又發生了一些讓其心中不悅之事,至于是什么漁陽不知。公孫飛南留宿寧府那晚,她就已經知道他所患病癥,但是寧中辛沒有多言,她也沒有表露出來她的想法。
漁陽號脈后,開了藥方,吩咐撫順照方抓藥。
這外面站著的宮中的太醫看著這個小公子這么快就診斷了病情,都爭搶著要看藥方到底有什么蹊蹺。
其中一名太醫說道:“這位小公子,你這藥方不可啊。”
“有何不可?”
“這附子味辛,性大熱,還有這肉桂,性味也屬大熱,更有補火助陽,引火歸元之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