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架劉升月,劉升月幾乎是本能,避開一步,兩腳順勢踹翻一個,手上使出擒拿動作,穩穩制服又制服一個,道:“官人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
年輕男子上下打量兩眼,稀奇:“竟還是個練家子!?有些意思!好說,某府上小兒病重,勞煩劉郎中跟某走一趟。”
說完,朝左右示意,立即又有幾個兵丁沖過來。
走廊空間有限,劉升月扎穩步子,把手里的人用力一拽一推,眼看就要跟沖上來的兵丁打在一起,王掌柜沖了上來:“春江,且慢動手。官人,有話好好說,若需急診,明說就是,敝店的郎中自會跟去出診。”
年輕男子瞪著劉升月,劉升月夷然不懼:“官人有官人的架勢,在下區區郎中也有郎中的規矩,官人是要請郎中還是要打郎中?”
年輕男子哼了一聲,不屑:“區區郎中,打便打了,便是醫官院的郎中,某也打得!”
王掌柜連忙賠笑道:“官人威風,只是,打了郎中,官人哪里找人出診去?官人消消氣,且先診治了病患再說也不遲,病患為重,不知官人意下如何?”
年輕男子又哼了一聲,道:“算你會說話,走罷,難道還要大爺三催四請?劉郎中好大的架子!”
劉升月揚眉,還未說話,王掌柜沖過來,重重拉了他一把,低聲叮囑:“春江,在這東京城里過活,有些時候,還需忍讓為上。吾等行醫,診治病患為重。給,這是藥箱,看官人這般急切,你快出診去吧。”
劉升月看王掌柜一眼,看王掌柜眼里有哀求之色,遂忍了一口氣,點點頭,讓五六背上藥箱,朝年輕男子拱拱手:“官人請帶路。”
年輕男子嗤笑:“算你識相,來人,帶走。”
劉升月幾乎是被挾持著下樓,上馬車被帶走的,王掌柜只能眼睜睜看著,眉頭皺得死緊,吩咐伙計:“把此事稟告給少東家,快去!”
“是。”
伙計剛跑走,張青進來,朝他拱手:“掌柜的有禮,某要找劉郎中。”
王掌柜還未說話,人群中有劉升月的病患已然七嘴八舌的開始說:“這位壯士,劉郎中被人帶走了!”
張青一愣,連忙追問:“帶走?何謂帶走?”
眾人又是一陣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把先前的情景說了個明明白白,王掌柜苦笑一聲,瞪了眾病患一眼,對張青道:“張壯士莫聽他們胡謅,春江是被官人請去出診的,只要診治完病患,至多吃些苦頭就會回來。”
張青臉色一變,朝掌柜的拱了拱手,大步飛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