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不識字,在教導她別的之前,還得先教認字。
劉升月認識、也會寫繁體字,可教小孩子認字他就有些麻爪,五六想自己教,不過劉升月不相信他的水平,堅持外聘。
好在東京城里,私塾學館遍地,有招收男學生的,也有招收女學生的,劉升月尋訪了一家,給小橘子報了個蒙學,先去開蒙,正好借開蒙這一段的學習,看看小橘子的資質。
完了又讓請木匠做了個與真人等身大小的木人,親自點了穴位,同時教五六兄妹倆認穴位。五六還加了個一個推拿的課程,用羊皮縫制假人,讓他練習手法。
除此之外,閑暇時,劉升月利用閑暇時間,做了不少藥丸子,不過不是他自己用,而是給劉娥準備的。雖然歷史典籍沒有記載劉娥具體的入宮時間,但趙恒都登基了,只要他理順了宮中和朝中,想來就會騰出手來召劉娥進宮,等她進了宮,以后姐弟倆相見定然不會像現在這般方便,劉升月得早早準備起來。
劉升月做的都是常用的藥丸子,每一樣都用煮過的瓷瓶裝好,再用臘密封起來,完了自己寫好標簽,貼到瓶子上,再一瓶一瓶的裝好,就這樣,硬是讓他攢了一箱子的藥,給劉娥送去。
劉娥看著張青遞上來的木箱子,心下又是無語,又是燙貼,她活了將近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等待遇,眼神復雜的目視半晌兒,方才開口:“你近日見月哥兒,他身邊可跟了小廝否?”
張青一頓,老實的答:“回娘子,只見藥童五六跟著,不曾見過別的小廝?!?
“這憨包娃兒!”
劉娥用川話嗔罵了一句,嘴里在罵,眼里卻帶著笑,叮囑張青:“你替我傳話,就說我說的,若下次你見他時,身邊尚未無人照應,便讓他自去領罰,神靈面前跪兩個時辰?!?
“是。”
張青自是領命。
但還等不到張青來傳話,劉升月自己就有了覺悟。
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在安和堂坐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積累和發酵,他的名聲愈發響亮,特別是幼科,孩童患者占了他每日病患的三分之二。
“……若要小兒安,三分饑與寒。小兒食不可太飽,衣不可太厚,你需謹記,莫要再讓他吃多積食?!?
劉升月正交代病童家屬,樓下,一群兵丁分做兩路沖入門廳,一個錦衣戴冠的年輕男子大步進來,手里還拿著馬鞭,朗聲急問:“貴堂的劉升月大夫呢?速速與我走一趟。”
王掌柜迎出來:“敝堂的劉郎中在樓上診治病患,不知官人有何貴干?”
“還能有何貴干?來你這醫堂自是尋人治病的,劉升月是誰?來人,去請他下來?!?
“官人,官人,有話好說,若是要出急診,鄙人使人去叫劉郎中便是……”
“起開!”
年輕男子一把推開王掌柜,帶著人就大步上樓,還沒走到樓梯口就大聲喝問:“誰是劉升月?速速出來,跟我出個急診!”
“哇!”
劉升月屋里還有病人,突來的呼喊直接把孩子給嚇哭了。
劉升月頓了頓,繼續寫自己的方子,五六迎出去:“官人,小的便是劉郎中的藥童,不知官人……哎喲!”
五六一聲慘叫,伴隨著的還有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劉升月連忙站起來,出去查看,就見五六捂著肩膀摔倒在走廊上,肩膀處血跡殷殷,衣裳都給抽破了。劉升月臉一板,拱手:“在下就是劉升月,不知官人到此,意欲何為?”
年輕男子打量他兩眼,訝然:“你就是劉升月?這等年輕,能行嗎?”
還不待劉升月自己回答,男子又道:“算了,不管,來人,帶走!”
“是。”
兩個兵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