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月點點頭,回了個禮,王掌柜立即問道“某準備了拜師禮,春江看看還需補充什么?”
也對,在古代,跟人學本事是件嚴肅的事情。不過,劉升月沒這個概念,只道“不用拜師,記名就行。”
王掌柜頓了一下,道“如此,便依春江所言,但他二人還需給你叩頭才是。”
這是禮儀,也是規矩。
劉升月點點頭,坐上手,讓二人行禮,喝上一盞師父茶,便算完事。禮成,劉升月便帶著二人上樓,一個一個問,了解二人的底子,了解完畢后,把之前閑著沒病人時寫的東西拿出來,先讓二人學“你們兩個都是剛出師,還未坐診的,已有基礎,那我便不須如何的啰嗦,這是我準備好的學習材料,予你二人十天時間,看完、消化,如有看不懂的地方,可到醫行或是我家中找我。”
“是,先生。”
兩人答應下來,也不忙著走,而是就在劉升月身后的書案前坐下,就地閱讀起來。劉升月也不驅趕他們,任由他們坐著,命五六做準備,稍后有病人來好開診。
“劉升月郎中何在?”
“劉郎中在樓上,這位小哥敝堂還未開診……”
“讓開!”
尚未開診,咚咚咚的腳步聲響中,一群兵丁再次沖進來,依舊是昨日那個年輕男子,依舊是如昨日一般強橫的方式闖進來“帶走!”
劉升月正待反抗,年輕男子已然飛快的道“若劉郎中反抗,我便讓人砸了這安和堂!”
劉升月默默看他一眼,不說話,也沒動。年輕男子朝五六道“兀那藥童,帶上你們郎中的東西,跟小爺走!”
五六不動,看向劉升月,劉升月點點頭,跟著年輕男子出門。如昨日一般,馬車飛馳,到得府邸,這一次,劉升月未在被留在外頭,而是直接被請了進去。
“姑母,媽,大哥,我把郎中請回來了!”
年輕的女眷們避到屏風后面,屋里只剩下兩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并一個年輕男子和仆役們,兩個婦人一個約莫花甲之年,頭發灰白,然卻精神矍鑠,耳清目明,另一個婦人年輕些,看著三十多歲。年輕男子看著比綁他來的年輕公子年長幾歲。
見劉升月進來,男子連忙道“昨日怠慢劉郎中,還請劉郎中莫要記怪。”
劉升月板著臉“官人過謙,不知貴府公子第二次綁在下來,究竟有何事?若是要診治病人,煩請讓在下看看病人,若是又空跑一趟,能不能勞煩派輛車送上一送?從貴府處走到能尋到驢車的地方實在路遠,在下醫行內尚有病人等著診治,實無多少時間可浪費。”
年輕公子的大哥一愣,想不到這年輕郎中說得這般直白,年輕公子卻不樂意了“區區一個小郎中,也敢聒噪?便是醫官院的大夫來了,也不敢對我大哥這般說話!”
劉升月看他一眼,淡然道“若醫官院的大夫診好了,想來也不用公子一而再的綁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