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九點了點頭“應當……應當是我打聽趙微時,動靜鬧……鬧得大了,被他發……發現了。我……我……”
“行了,先好生休息,就算他知道我們在此處,他也不敢來,放心。”
陳九還欲張口,卻被張龍遮住了嘴巴“放心吧!他進不來,后面的事情我來,你先休息。”
安撫好了陳九,看著她漸漸失去意識沉沉睡去,張龍沒有說話,這件事情實在太重要太重要了,溫天在張龍面前壓低著嗓音嘰嘰喳喳了半天,來回反復問趙微的事情,張龍則是一點搭理她的心思都沒有。
張龍邁步出了屋子,看了看肢體仍然有些不利索的王林“來聚義廳議事,現在。”接著扭頭就朝向溫天,“趕緊把老八治好!別耽誤了事情。”
“哦……”
“治好了你也過來!”
“真的?!”
溫天看了看一臉嚴肅還瞪了自己一眼的張龍,小嘴一噘,就從背囊里取出一盒極為細長的金針來,對著王林身上的幾處穴位就扎了起來。
“嗷……痛痛痛痛!”
“痛就對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痛!要不要繼續癱著!”
溫天的斥責是一點用也沒有,此時的王林身體根本就是不受控的,等溫天最后一針扎完后,王林終于覺得身上力氣都回來了,手忙腳亂的就把金針拔了下來放回了原本放金針的木盒之中,飛也似的消失在了此處。
這梁山之上的聚義廳極大,就在聯排營房的后方,廳內一連有八根巨大的紅色梁柱支撐,廳內足夠容納兩三百人,且地處平整的同時略微帶了些弧度,使得即便廳內有雨水打進來,也會很快的自動排出去。
這樣一件略微傾斜的房子處在這梁山之上,使用、修繕,再使用、再修繕,竟然一直屹立不倒,端得是非常神奇。
聚義廳的上首是一把極寬的椅子,若是三人并排坐都不會顯得擁擠,但此時卻只坐了一人,這椅子的兩旁還有兩只嵌在墻體內的立柱,立柱上掛著兩塊黑底金漆木額。
右側木額上書“居江湖之遠”,左側木額上書“濟萬世之民”。
此時的張龍面色陰沉,望著逐漸入廳的溫天、田虎、王林,等了半晌,未見老六“孟嘯呢?”
田虎拱了拱手“今一早便下山去了,說是采買些器具原料。”
這田虎便是田陽村的田忠義了,被救上了山后,就加入了河幫,改了名字,王林因為平日里時常操練這些幫眾,頗有些威望,尤其是那百人精兵,更是唯王林馬首是瞻,是以田忠義剛上山時,日子過得頗為難受。
原因很簡單,王林總覺得,這田忠義也太好救了些……自己當時身上挨了一刀,血流不止,只需要僵持著不動持續片刻時間,自己必然手酸腳麻,接著就必敗無疑了。
然而那從頭至尾都顯得很精明,讓自己揮拳總覺得像打在棉花里似的趙家大少爺,當時卻犯了蠢,他會犯蠢?王林不信,是以這田忠義必然是趙微刻意放他進來,用來打入河幫內部的奸細!
就因為這個層面的關系,王林和田忠義時常唱反調,這時候田忠義剛說完話,王林在一旁就哼了一聲。
“我需要殺一個人,此人現在是漢國一等忠勇伯趙驍的嫡長子,趙微。諸位議一議吧,該如何行事。”
此言一出,田虎立即呆住了,田虎可不是蠢人,趙微雖然從未明言什么,但當時田陽村一事,確實是趙微有意放他一條生路,這活命之恩,當永記于心,怎可恩將仇報?
“不知……為何?”
張龍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是啊,為何呢?這件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原因,這原因太過荒謬,根本沒有辦法告訴他,那……為何呢?
“幫主要殺人,聽命行事便是,哪里來的那么多為什么!”
田虎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