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氣入體,氣息紊亂,我也沒法子。”
張龍聞言眼睛一瞪就想喝斥,沒法子就想法子啊,沒法子就不治了?
“你討厭!不許瞪眼,人家膽子小得緊,三姐死不了啦!她自己調息恢復得就慢一些,而且功力會受損,有我在,人肯定是死不掉的啦!放心吧!”
張龍話沒說出口,憋得胸口疼,想拂袖而走才發現寬大的袖子都被自己收住了口,頓時畫面多少有些尷尬。尤其是溫天適時的笑出聲來,讓張龍更加尷尬。
張龍扭頭掃視周圍,在看哪個不開眼的幫中子弟在此時偷笑,卻發現他們都背著身子沒看向這邊,于是心中很是滿意的走掉了,待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此處細碎沉悶的笑聲才響了起來。
漢國境內連綿細雨不絕,滕國也是一般模樣,終于在這連續了近二十日的雨天后,難得的放晴,這梁山之上原本就郁郁蔥蔥空氣清新,此時更加的令人心曠神怡。
不過畢竟天晴并未多久,就連校場上某些不平整的地方都還有些淺淺的水洼,更別提山中了。
那些采藥去的幫眾都是些好手,對這山上情況也熟,并沒花得多少時間,就將箋紙上所繪的藥材都采來了一些,自然有采錯的,但是他們害怕受這溫四小姐刁難,是以錯了的也都采了好幾株,總歸這一次肯定是夠用了的。
經過了溫天的一番救治后,陳九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此時剛醒,雖然還在發熱,胸口也是隱隱作痛,但精神卻是極好的,溫天墊高了她的腦袋,拿著一碗清水一勺一勺的喂著。
“三姐,藥已經吩咐去熬了,大哥剛著人做了些稀粥來,要不要喝些?”
張龍也在一旁十分關切的問道“你這是出什么事了?”
“哎呀不能過兩天再問嘛!三姐需要休息!”
陳九勉強擠個笑容出來,想伸手拍拍溫天說句沒事,卻沒能舉起胳膊來。
當日為了從趙微身上獲取些信息,在雨水里泡得時間實在太久,本來受了寒,對她這個一品高手來說,并不怎么打緊,可是緊接著就被重創,這下病魔加傷痛同時入體,幾乎是要了陳九半條性命。
“大哥!那李知恥,應當是沒死的!”
“什么?!”原本伏在陳九床前的張龍豁然起身,“你當日……”
“是,當日我確實去確認過了,李知恥跟……跟你堂妹確實死在了那馬車里,但……這些日子我護著張棋到了京城,卻又遇見了他!”陳九一口氣說得話有些多,頓時有些喘不上氣。
“快散開,別擋著,把門窗都推開!”
溫天一點不給張龍面子,張龍也早見慣不怪,順手就打開了一旁的窗子。而陳九就把這些日子在長安城的所見所聞一一說給了張龍聽。
“確實是很難決斷,以往那李知恥總是沒個正形,天天一副憊懶樣子,但這個趙微卻好似換了一個人,真的難以分辨。可……可直覺告訴我,他就是李知恥,總不可能這般巧法,不可能的……”
陳九和張龍在這里說著話,溫天則是一邊聽一邊插科打諢,也顧不上指責張龍了,反而自己主動問起趙微的情況來。
“他有這么厲害嗎?一下做了多少首詩詞呀?三姐還記得嗎?”
“他是第一才子嗎?他生的俊不俊?”
“三姐,說話啦!”
“大哥!是我先跟三姐說話的!”
“天天……三姐有些累,讓三姐先說完這些要緊事情,其他的,日后姐姐慢慢跟你說。”一句話,陳九說得很慢,顯然是剛剛好轉的精神頭已經被消磨光了,又開始逐漸不清醒了起來,溫天則是嘟著嘴,一會兒望望陳九,一會兒望望張龍。
“那……那八卦庒遇見的道士,他打傷了我,他要奪……奪那兩本書,大哥……大哥……你可得……可得藏好了。”
“只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