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退之和林修平離開后,趙微也沒了玩鬧的心思。
自己雖是穿越者,也只是多了幾分見識,并不比古人聰明多少,甚至可以說,在目前這個古代的商業環境下,自己興許還不如對方。
畢竟他能成為長安第一大糧商,不可能只靠運氣。
按照目前樊輝統計過來的頻次還有單價來算,這陳家起碼一天都投入了上萬貫,如此空前絕后的力度,讓趙微不禁有些嘖舌。
這得有多大的資金實力?
“石頭,隨我出去。”
“去哪去哪!我也去!”
趙微扭頭看了看把撲克牌當積木玩的趙晴“唔……自己先在家里好好玩,看能不能搭個大房子出來,哥去去就回的。”
“哥,你都好久沒帶人家出去玩了,人家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好啦,聽話,這次是有事情的,走了,石頭。”
“哎喲……”
幽靜的午后小院中,一陣微風拂過,銀杏葉子嘩嘩作響,一旁西墻梅樹枝上的小鳥在鳴囀,院子當中,銀杏樹下,小小的石桌石凳旁,一個俏麗的姑娘噘著嘴抱著膝蓋就蹲了下來,面部盡是痛苦的表情,眼睛里卻充滿狡黠之色。
趙微以手扶額,回頭看了看趙晴,忍了半天,終于還是沒忍住笑“去了不許亂說話,只能……”
“好好好!保證一不亂跑,二不亂說,三不亂看,四不亂聽,五不……”
“哎哥!等等我!”
不多一會兒,長安城內,一個嬌俏姑娘,挽著一個手持黑傘的年輕書生,一路東也瞅瞅西也看看,徑直往城外而去。
長安城還是以往的那個模樣,充滿生機與活力,百姓的面龐上雖然能看出幾分不滿的情緒,但更多還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有官家在,糧價總會降的。
此時長安正東中部的延興門,有一隊隊的騾車,延綿不絕的進得城來,聽住在周邊的百姓說,這個騾車的車隊,從昨日夜間進得城,來回往復,已然持續了快一天的時間了。
而這個商隊,卻沒有貼任何一家商鋪的招牌以作區分,只是在城門口盤查時,才不得不自稱是從城外的陳家錢莊而來。
這些消息,趙微沒有去主動詢問任何一個人,全都是由石頭一點點描述或者轉述而來。
起初的趙晴,自然是一臉驚訝,大概是覺得一個人的視力和聽力怎么這么好,可是后來又覺得好像不只是視力和聽力好了。
這個時候的趙晴,已經被石頭這種驚人的能力給驚得呆了,得空便掩著嘴巴不停地湊到石頭耳邊問些古怪問題,有些石頭顯然覺得難以回答,滿臉為難之色,有些支支吾吾。
“石頭,能看到里面是什么嗎?”
“什么少爺?”
趙微復述了一次后,石頭看了看趙微,又看了看趙晴,似乎是在回答兩個人的問題一般。
“石頭只能猜到可以直接看見的東西,要是被擋住了,比如穿在里面的,石頭是看不見的。”
趙晴聽完瞬間把臉埋進了趙微的胳膊里。
看了趙晴這反應,趙微自然能猜到她問了什么,不由得笑道“你想知道誰里面穿了什么?”
話音一落,回答自己的是一聲“嚶嚀”和肩膀上的一記小拳頭。
此時的趙微已經出了延興門,一行三人正在官道上默默地看著那連綿不絕的騾隊,看著手持棍棒或者樸刀警戒的護衛。騾隊旁自然也有些其他百姓準備進城或者離城回鄉。
這時候身旁就有一個一身短打的鄉下漢子,滿臉憤恨之色,和趙微等人一同站在城外的一株老槐樹下。
“這群為富不仁的畜生!啐!”
“這位大哥為何如此說?”
那漢子扭頭看了看趙微趙晴一身上下價值不菲的衣衫,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