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醒醒?!?
江攜并不害怕,反而有些著急。只見那人無所反應,她起身去外間倒了些茶水過來。江攜扶起他的頭,端起茶盞小心的將水喂入他口中,嘴里小聲念著“慢一點,慢一點?!?
喝下了茶水,那人的意識似乎微微恢復了一些,卻始終緊皺著眉頭,雙目緊閉。他沙啞含糊的聲音傳來“救我”
江攜放下茶盞,凝眉問道“你就是他們在找的人?”
沒有回答,女孩正準備起身,就被他死死抓住了衣袖。少年焦急地說道“別別走別把我交給他們”
江攜聽著他揪心的哀求,握緊了拳頭回頭說道“我去拿火盆?!?
那人依舊猶豫著不肯松開她的手,慢慢的,感覺女孩沒動,少年拉她的手便沒那么用力了,江攜趁機甩開他的手,跑去了外室。
敲門聲傳來,江攜放下火盆,走去門前開門道“蘇嬤嬤?”
“老奴來替小姐送藥,老爺那兒也都安好,小姐無需掛心,吃了藥,可安心入睡了?!碧K嬤嬤端著藥正準備進來。
江攜看著蘇嬤嬤將風寒藥放下,正要替她將火盆往內室拿去,趕忙上前說道“藥我會吃的,我還想再看會兒書,嬤嬤替我再煮甜湯吧?!?
蘇嬤嬤看著擺在桌上泛黃的書頁,并沒有懷疑。這是江攜第一次出遠門,每天都會折騰的晚些睡,青云先生為她準備了一本亡妻姚氏舊年的西境游記,一路上都在對著上頭的字畫用心背讀,尤其這幾日進了蕪城,每天都要翻上許多頁。
蘇嬤嬤行了禮說道“那姑娘再看會兒,姑娘染了風寒,這幾日多注意些休息才是,這書咱們回京讀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的,這里便是祖母寫的靈寶之地,這兩日讀的比往日輕松許多的?!苯瓟y的表情十分認真,卻是不自覺紅了耳朵。
“姑娘說的是,是老奴說錯了。老奴這就為去煮碗甜湯來,姑娘稍歇?!苯瓟y朝她微微一笑,送蘇嬤嬤離開了房間。
從門縫里窺見蘇嬤嬤走遠后,江攜轉身,帶上了風寒的湯藥,表情嚴肅地朝內室走去。剛進內室,就見少年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正倚靠在屏風邊艱難地喘息。
“喝藥?!苯瓟y蹲下來,勺起一勺深褐色的湯水,輕輕吹了吹,遞到了少年嘴邊。
少年無力地抬手,像是想要接過湯碗,卻有些心有余力不足。江攜小心地為了一口給他,少年微微張了張嘴,艱難地說“這個不行”
江攜凝眉問“如何救你?”
少年艱難地吸了口氣,道“止止血”
江攜看著他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心里不自覺地有些酸澀,聽見少年繼續說道“布”
江攜想了想,似乎來時城主送了好些布匹給她,被蘇嬤嬤收拾在床邊的柜子里。思及此處,江攜立刻跑了過去,取了那件她最不喜的素紗白布來給他,問道“還要什么?”
少年搖了搖頭,江攜將那件白衣塞在他手中,只見虛弱至此,他卻能徒手撕開了上好絲料的紗衣。見他閉著眼,艱難將白紗纏在傷口處,發黑的血還在不斷流出,江攜看著只覺得生疼。江攜問他“為什么他們要找你?”
少年沒說話,江攜也沒有追問,看著他極致虛弱的模樣,江攜又問道“蘇嬤嬤等下還要來看我,你怎么辦?”
少年面色鎮定地說道“無妨內力恢復”
江攜不知他有何通天的本領,只想著他說如此,那便是如此吧,起身去外頭取了炭盆來放到內室來離他近一些的位置。
江攜帶著書走進內室,坐在床榻上看,眼見著少年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上,靠著火盆很難移動,她開始有些懷疑了,真的要相信他會有辦法瞞過蘇嬤嬤嗎?外頭傳來了動靜,應是蘇嬤嬤準備了甜湯回來。
女孩迅速從床上坐了起來,放下書,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蘇嬤嬤見